世人眼中的黎敬州,是淡漠倨傲的上位者,手不沾血就能殺人於無形。
可白時知道的黎敬州,那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滿身的血腥,暴戾至極。
隻是這麽多年,關於黎敬州的陰暗麵,所知之人,屈指可數。
白時當然知道黎敬州不是在說笑。
他做得出。
白時微笑著,抬眸看著黎敬州,聲音低又柔:“我對薑綏寧並無惡意,至於目的...和你一樣。”
和你一樣,想成為薑綏寧的婚外情對象。
黎敬州氣壓更低,他冷冷看著白時,下一刻,越過他往裏走去。
薑綏寧的傷口已經快處理好了,看見黎敬州進來,第一時間很意外。
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!”
黎敬州走到薑綏寧身側,問醫生什麽情況。
醫生說,沒什麽大礙,就是這次真的要坐著輪椅靜養幾天了。
頓了頓,醫生又好奇地問:“姑娘,這兩位先生,哪位才是你的男朋友啊?”
兩個都是樣貌出眾的男人,看起來,氣質各有千秋。
薑綏寧兩個都受不起,“都不是!醫生!我沒有男朋友!”
一直到醫生走了,薑綏寧才發現黎敬州正盯著自己看。
薑綏寧總是看不透黎敬州在想什麽。
這個男人心思深。
但是薑綏寧知道,自己私自拆紗布的事兒,黎敬州是生氣的。
薑綏寧很心虛的解釋:“我剛剛去聚會了,我總不能推著輪椅去吧,那樣整得挺淒慘。”
“嗯,你是對的。”黎敬州說:“你現在重新包紮傷口的樣子就不淒慘,挺悲壯的。”
薑綏寧被噎得說不出話。
黎敬州看著薑綏寧氣鼓鼓的腮幫子。
心突然就軟了。
他從口袋裏拿出紅薯,放在薑綏寧的腿上,“你不是說醫院門口的紅薯看著很甜嗎?嚐嚐,看看甜不甜。”
薑綏寧很驚喜地捧起來,燙燙的,聞起來香香的,“你在醫院門口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