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綏寧不明白黎敬州的這份介意。
她把圍巾搶了回來,“你太霸道了,我的東西你不能說拿就拿。”
黎敬州麵無表情的看著她,他的眼神摻了些冷意,很淡薄,看得人心發慌。
薑綏寧被他的目光威懾,頓了頓,才說:“不能給你。”
黎敬州垂眸,像是在思索,下一刻,他說:“知道了,你留著。”
薑綏寧沒吭氣,看著他。
黎敬州起身,去給她添茶了。
恰好夏彤的短信發過來。
【綏寧,明天陪我去個地方。】
【推著輪椅去會不會影響你形象?】
【你人美,披麻袋都不影響。】
薑綏寧發了個ok,和夏彤約好了時間地點。
黎敬州將溫茶放在她麵前,茶香和他身上黑檀冷淡的香氣交融在一起,有一種致命的好聞。
某種程度上而言,有成癮性。
薑綏寧捧著茶喝,輕歎一聲,“好香的茶。”
黎敬州看著薑綏寧在陽光下,被拉得很長很長的影子。
他垂眸,壓住眸中情緒,‘嗯’了聲。
人總是貪心不足的。
從前他覺得,隻要薑綏寧能活著,怎麽都好。而如今,他在不知不覺中,已經開始所求更多。
黎敬州知道,人最忌諱貪心。
所以他頓了頓,說:“剛剛的事你別放在心上,是我唐突。”
薑綏寧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。
她下意識看向黎敬州,他在晨昏光影間,五官的輪廓深刻,明暗皆完美,漂亮得好似上帝所做的藝術品。
隻是此時此刻,他臉上的情緒有些許脆弱。
脆弱。
這個詞無論如何,都不該和黎敬州聯係在一起。
薑綏寧知道。
她一定是看錯了。
薑灰灰到了新環境也不認生,撒歡似的繞著床跑來跑去。
薑綏寧夜裏睡得很安穩,以至於夏彤發消息催促她起床時,她還有點戀戀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