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衣服,她都能感受到腰上的手有多麽燙。
孟晚棠慌裏慌張地坐起來,埋怨道:“屋裏有地方,你睡在這裏做什麽?”
陸青野看著她欲言又止。
孟晚棠沉默。
不過,她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“下雨了,咱們家漏雨。”孟晚棠說著起身拿著盆,甚至連做飯的盆都沒放過,拿著就進屋。
屋子裏滴水的地方還挺多。
好在炕上就有兩個地方。
一個在炕梢,一個在孟晚棠頭頂的位置。
雨水滴在盆裏聲音還不小。
她擔心孩子們會醒,就往裏麵放上點水,降低聲音。
倒是外屋,滴水的地方就門口那裏。
屋地沒有石頭,也不是水泥,更沒有地板磚,就是壓平的土地。
滴一晚上頂多是地麵濕一點。
這人倒是運氣好。
孟晚棠斜著睡的。
天蒙蒙亮,雨還在下。
孟晚棠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進來,在她耳邊說:“發水了。”
“啊?”
孟晚棠睜開眼,人還有點回不過神來。
“我穿上雨衣出去看看,要是水大咱們得早點準備離開。”陸青野穿著軍綠色的雨衣,換了一雙水鞋就出去了。
孟晚棠掀開窗簾往外麵看,外麵的雨下得特別大,就跟天空裂開了一塊兒似的。
平時七八點,外麵已經開始熱起來了。
可現在天空黑壓壓的,大雨一直下,完全沒有放晴的跡象。
陸青野還沒回來。
孩子們都醒了。
這麽大的雨也出不去。
孟晚棠打算做點兒簡單的飯,煮點兒麵條吃。她冒著雨到外麵割了一把韭菜回來,哪怕帶著草帽,身上一樣全濕了。
她換了身幹淨的衣服,坐在外屋摘韭菜,打算做韭菜雞蛋的鹵子。
摘完韭菜,水也開了。
孟晚棠還在猶豫要不要煮著陸青野那一份,外麵有人乒乒乓乓地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