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瞄著陸梟的表情,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,又惹得陸梟大發雷霆。
陸梟的目光仿若實質,如尖銳的針般直直刺向岐偉生,盯得他脊背發涼。
空氣仿若凝固,周遭安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。
岐偉生隻覺頭皮發麻,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在這沉默的壓迫下,他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,總覺得自己哪句話觸碰到了陸梟的逆鱗。
終於,他再也忍不住,頭垂得更低,幾乎要貼到地麵,聲音顫抖,“對不起少爺,是我逾越了,不該教您做事,您向來足智多謀,有自己的深謀遠慮,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下人,實在沒資格過問這些……”
“不。”陸梟猛地開口,語氣中竟帶著幾分讚賞,打斷了岐偉生的話,“你說得很有道理,不愧是老爺子帶出來的人。”
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,轉瞬即逝,隨後把目光投向別處,思緒飄遠,“我靈力雖然廢了,可作為一個男人,身子還是硬朗的,宋槿禾可是跟我拜過兩次堂的妻子,我這個做丈夫的,自然要對她關懷備至……”
話間,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盡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。
“少爺說得極是。”岐偉生連忙附和,“更何況你現在用的這副皮囊可是和小岐總有著七分像呢。”
陸梟唇角的深意更濃,下意識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臉……
夜深人靜,萬籟俱寂。
宋槿禾獨自在書房專注地沉浸在古籍裏。
書房內,昏黃的燈光灑在她身上。
四周擺滿了高大的書架,上麵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籍,散發著陳舊紙張與墨香混合的氣息。
忽的,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,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“叩叩叩”,聲音雖輕,卻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。
宋槿禾疑惑地看向門口,動作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