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長輝見季昌全盯著兩位老人,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,連忙問道:“季教授,你認識這二位?”
季昌全根本來不及回答他,迅速把行李箱一扔,衝上前去,緊緊握住高個老人的手,激動地說道:“恩師,好久沒你的消息了,師母說你成天和何主任不著家,也不知道在外麵幹什麽。想不到今天竟能在這兒見到您二位!”
季昌全說完,又轉身緊握住矮個老人的手:“何主任,你們……別來無恙?身體都還好吧。”
老何笑著朝老汪努了努嘴,說道:“你老師身板骨硬朗著呢,你看這破門而入的架勢,十個老何都拉不住,看把人家年輕人逼成什麽樣了,毫不遜色於他自己年輕的時候!”
老何說完,三個人都笑了。
老汪見季昌全到場,在自己的學生麵前得維持一點兒老師的涵養,隻好放下了撐在門上的手。
王長輝和哈迪爾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風雲變幻,沒明白為什麽季昌全短短幾句話,就化幹戈為玉帛了。
“季教授,這是怎麽回事?”王長輝問道。
季昌全這才拉著兩個老人的手,高興地走到王長輝的麵前:“王局長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這位,是東華大學紡織學院的前任院長,也是我的授業恩師,汪院長。他呀,在大學裏就是有名的暴脾氣,想不到人老了,退了休,還是一點兒沒變。”
汪院長不好意思地擠出一絲笑容:“誰讓那個年輕人不給我看看他的服飾圖樣,我這一著急,就控製不住自己了。”
季昌全也笑著解釋:“老師的研究方向就是唐代服飾文化,在這一細分領域裏,可以說是無人出其右,他自己也到了癡迷的程度。”
汪院長連忙擺手,笑著指了指哈迪爾:“以前可以這麽說,現在不行了。你不知道,這年輕人家學淵源,傳承有序,我們這些學院派‘紙上得來終覺淺’,不及人家禦用實戰派的片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