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母二嫁摄政王,夫家给我送嫁妆

第117章 补齐手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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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一听,立即瞪了眼,

“沈仲腾!你敢这么对我的女儿?她可还揣着身子呢!”

她说这话,便是想用罗郡王来压沈仲腾一头。

可沈仲腾一点都不畏惧,反而厉声道,

“如果这沈家的主母你不想当,也可以跟着一块儿去!”

罗郡王与沈玉宛纠缠了这么久,肚子都快藏不住了,那边也没给个说法。

而摄政王这边,已经明确了要与沈家结亲。

孰轻孰重,沈仲腾还是分得清的。

柳姨娘的哭喊一下子顿住,难以置信地缓了好半天,

“你说什么?沈仲腾!你还想休了我不成?”

沈仲腾连头都没抬,直接挥了挥手,吩咐一旁的小厮道,

“把夫人一起带下去,带走,带走!”

与权势结交,是沈仲腾多年来的梦,

为了实现它,当年,他不惜狠心贬了发妻温芷为妾。

这么多年来,他更是对柳姨娘言听计从,竭尽全力地哄。

哪知,柳姨娘的娘家却根本借不上力。就连沈玉宛,也没有指望了。

如今,另一条路出现在眼前。

他更觉得没了哄柳姨娘的必要。干脆连装都不装了。

小厮们的动作很快,不一会儿,院子便重新恢复了平静。

沈仲腾全然没有不舍与内疚,

眉眼间流露的,只有激动与兴奋,让他难以入睡。

在这个雨夜,同样难眠的人,还有谢知安。

从摄政王府出来,谢知安便直奔衙门。

他坚持守在衙门的门口,被倾盆的大雨浇了一夜。
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雨也终于停了。

谢知安迫不及待地敲响了衙门的大门,

守门的衙役打着哈欠过来应声,

“谁呀,这么早!叫魂呢!”

谢知安对他的恶劣态度恍若未觉,只抱拳行了一礼,恭恭敬敬地道,

“被休夫君谢知安前来补印手印,烦请官爷帮忙通报一声。”

守门的衙役听到他自报家门的称呼,一下子来了精神。

“呦,你就是那个被休的夫君呐,嘿!”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圈,“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,怎么就连自家娘子也压不住呢?”

谢知安语塞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本能地想跳过这个话题,于是,又催促了一遍,

“草民此事甚是着急,还请官爷帮忙通报。”

**裸的无视,直接惹恼了那衙役。

他的脸色肃了下来,怒斥道,

“给你脸了是不是,敢催你爷爷我?还当自己是个有官身的呢?”

谢知安咬着后槽牙,可只敢在心里把他骂得体无完肤,

面上,不得不堆起了笑脸,

“官爷,我不是那个意思,您别气,别气!”

那衙役哼了一声,“等着吧!”

随后,一个转身,大摇大摆地往又走了回去。

也不知是去帮忙通报,还是接着睡回笼觉去了。

谢知安呕着一口气,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儿。

只能乖乖地候在门口,将所有的坏情绪全部压在心下。

时间很快滑到了晌午,空气中的温度也渐渐升了起来。

被淋了一夜的衣衫蒸腾起水汽,粘糊糊地粘在身上。

谢知安极度不适地扯着衣领,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衙门的深处。

刚刚让他等着的衙役还没有出现,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
谢知安被晒得眼晕,甚至恍惚觉得,似乎无人来过。

就在他的意志力马上被消磨殆尽的时候,一道身着官服的身影出现了。

谢知安还以为是自己眼花,连忙抽了自己两巴掌。

生疼。

他龇着牙揉了揉。

又立即堆起笑意迎了上去。

“草民谢知安给大人请安。”

“你就是被休的那个夫君?”府尹问道。

谢知安点头,“正是。”

“怎么才来?”府尹瞪了他一眼。

还没等谢知安道明来意,府尹便差人捧来了相关的手续。

谢知安被众衙役摆布着,以手掌蘸了红彤彤的印泥,啪地一下按在了卷宗上。

之后,卷宗被上呈到了府尹的手中。

他自上而下仔细地看了看,这才说道,

“行了,这就齐了!我也好交差了。”

说完,也不理谢知安,笑着就回去了。

谢知安本以为,自己还需要浪费些口舌的,没想到,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。

他舒了口气。他的这条小命,算是保住了。

顾不得一身湿漉漉的衣衫,他转身就往摄政王府去。

然而,好不容易敲开了摄政王府的大门,那开门的小厮却说,殿下没在府内。

谢知安再次陷入焦灼。

难道,是自己的动作过慢,惹了贺冽霆不快?

还是说,他去上朝,还未归来?

正胡思乱想着,时安现身了。

谢知安这才知道,昨日,贺冽霆与沈玉柔竟当真没有留宿在府内。

狡兔三窟,更何况是贺冽霆这种身份。

只是,这府内如此多的美人,终究是可惜了。

这样想着,黑色的布条就蒙住了谢知安的双眼。

接着,他被时安带上了马,

一路颠簸后,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见到了贺冽霆。

“找我何事?”

坐在上位的贺冽霆慵懒地开口。

谢知安不敢扯下眼上的布条,只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,便跪伏在地上,弯下身去。

然而,头尚未扣到地上,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坚硬的一个角。

谢知安疼得龇牙咧嘴,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劲儿。

正在这时,眼上的布条也脱落了下来。

谢知安有些发慌。

站在他身后的时安却一把扯开了那根布条。

“有事快说!别磨磨蹭蹭的。”

谢知安这才安心。

他眨着眼睛,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,嘴上,也没敢怠慢。

“回禀殿下,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,特来相告。”

“哦?”贺冽霆的声音扬了扬,赞许道,“动作还挺快。”

不难听出,贺冽霆的心情极好。

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。

“殿下谬赞。”

谢知安行了一礼。

再抬起头的时候,眼前的一切终于清明。

见方的桌案后,贺冽霆正埋着头奋笔疾书,

唇角,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隐若现。

周身弥漫着的,是与他之前浑然不同的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