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一聽,立即瞪了眼,
“沈仲騰!你敢這麽對我的女兒?她可還揣著身子呢!”
她說這話,便是想用羅郡王來壓沈仲騰一頭。
可沈仲騰一點都不畏懼,反而厲聲道,
“如果這沈家的主母你不想當,也可以跟著一塊兒去!”
羅郡王與沈玉宛糾纏了這麽久,肚子都快藏不住了,那邊也沒給個說法。
而攝政王這邊,已經明確了要與沈家結親。
孰輕孰重,沈仲騰還是分得清的。
柳姨娘的哭喊一下子頓住,難以置信地緩了好半天,
“你說什麽?沈仲騰!你還想休了我不成?”
沈仲騰連頭都沒抬,直接揮了揮手,吩咐一旁的小廝道,
“把夫人一起帶下去,帶走,帶走!”
與權勢結交,是沈仲騰多年來的夢,
為了實現它,當年,他不惜狠心貶了發妻溫芷為妾。
這麽多年來,他更是對柳姨娘言聽計從,竭盡全力地哄。
哪知,柳姨娘的娘家卻根本借不上力。就連沈玉宛,也沒有指望了。
如今,另一條路出現在眼前。
他更覺得沒了哄柳姨娘的必要。幹脆連裝都不裝了。
小廝們的動作很快,不一會兒,院子便重新恢複了平靜。
沈仲騰全然沒有不舍與內疚,
眉眼間流露的,隻有激動與興奮,讓他難以入睡。
在這個雨夜,同樣難眠的人,還有謝知安。
從攝政王府出來,謝知安便直奔衙門。
他堅持守在衙門的門口,被傾盆的大雨澆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雨也終於停了。
謝知安迫不及待地敲響了衙門的大門,
守門的衙役打著哈欠過來應聲,
“誰呀,這麽早!叫魂呢!”
謝知安對他的惡劣態度恍若未覺,隻抱拳行了一禮,恭恭敬敬地道,
“被休夫君謝知安前來補印手印,煩請官爺幫忙通報一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