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安愣了一會兒,才回過來神,
“那草民......先行告退?”
賀冽霆沒有應聲,隻沉浸在筆墨的世界裏。
身後的時安說了句:“走吧。”
之後,那蒙眼的布條就再次覆了上來。
在雙眼被蓋住的最後一刻,謝知安看到,賀冽霆落了筆,將一張通紅的信箋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。
“時安,將這個送到沈府去吧。”
盡管隻是匆匆一瞥,
謝知安還是看清了,那信箋的封麵上,寫著大大的“聘書”二字。
讓堂堂攝政王親自寫下的聘書,
送去沈府的聘書。
莫非,
——是給沈玉柔的!
謝知安的心下大受震撼,卻不敢聲張,隻能假裝什麽都沒看到。隨著時安的指引,退出了屋子。
時安將謝知安隨意扔在了一個路口,便直奔沈家而去。
與昨夜不同。
今日,他的馬才堪堪停住,沈家的大門就立即打開了。
而後,沈仲騰親自迎出了門。
“哎呀,官爺,您來了!快裏麵請,裏麵請!”
沈仲騰引著時安往府裏走,麵上滿是討好的笑。
眼神,時不時地瞟向時安的腰間。
那裏,別著一道信箋,紅彤彤的顏色,甚是惹眼。
時安被請到了上座。
沈仲騰親自侍奉了一杯茶水後,那被他盯了許久的信箋終於落入了他的手上。
他摩拳擦掌,迫不及待地展開。
映入眼簾的名字,卻讓他立即愣住了,
那上麵提到的人,竟然是沈玉柔。
他疑惑地抬頭,
“官爺是否弄錯了?我們家柔娘已經不是......,這二嫁如何能......”
時安舒展的眉眼一下子聚了起來,
“我們殿下親自寫的聘書,還能有假!”
他站起身,“聘禮單子隨後送到,你們沈家趕緊準備起來吧!”
說罷,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