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安醒後,謝母抹著淚問,
“安郎,你還疼嗎?告訴娘親是誰把你的腿給弄成這樣,娘親去報官,把他抓起來!”
謝知安的眼裏灰敗一片。
不是不想報官。而是他知道報官也沒有用。這天下,能為他主持公道的,怕是隻有皇座上的那位了。
“沒用的,娘親,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。”
謝母卻不甘心,接著問。
“難道不是因為沈玉柔那個賤人?”
雖然不是沈玉柔打的,但這件事的起因的確是因為她。
謝知安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謝母一下子拔尖著聲音跳了起來。
“這個娼婦,還反了她了。我現在就報官去!”
謝知安一把拉住了將要轉身離去的謝母。
“我都說了沒用。快別去丟人現眼了。”
謝母氣的鼓鼓的。
“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。還忍著?你到底怕她沈玉柔什麽?”
謝知安頭窩在胸前。
“我能怕她沈玉柔什麽?還不是因為她勾搭的那個男人!”
“男人?”謝母更激動了。“你找到那個野男人了?是誰?看我不把這對奸夫**婦扒了皮,一起浸豬籠!”
她挽起袖子,一副要立即衝過去的樣子。
“哎呀,娘親。”謝知安歎息道。“都說是咱們惹不起的人了,你快別跟著添亂了。”
“你是說,那個賤女人勾上了個了不起的大人物?”
謝知安點頭答,“是。”
“那這虧就白吃了,咱們就這麽算了。”
謝母指著謝知安的斷腿,一臉的不甘心。
謝知安也不想這麽窩囊,可奈何,他與賀冽霆的實力實在是懸殊。他不得不低頭。
他咬著牙,恨恨地道,
“當然不能算了。這筆賬,我且先記著。我估摸著那人也是一時興起,等沈玉柔那賤人被甩之後。我再尋個機會,一筆一筆討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