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間裏,遮著厚重的簾子,雖是白日,屋子裏也是昏昏暗暗的。
謝芳盈進門後,並沒有注意到沈玉柔頸間的烏青和身體的虛弱無力。
而是滴溜溜轉著眼珠,把屋子裏的角角落落都探了個遍。
沈玉柔見她奇奇怪怪的,柔聲喚她:
“芳盈,在看什麽呢,過來坐啊。”
謝芳盈的眼神不善,言辭間更不客氣,
“看什麽,當然是在找你的野男人,怎麽,今天他沒在?”
沈玉柔的笑意僵在臉上。
秋月原本在給謝芳盈倒水,聽了她的話,咣當一聲將杯子摔在了桌上。
她快步走到沈玉柔的床前,將沈玉柔護在自己的身後,指著謝芳盈的鼻尖,
“謝芳盈,你在說什麽渾話!立即給我們小姐道歉!”
謝芳盈哪裏見過秋月如此跋扈的一麵。她的淚立即就堆上了眼眶。
對於沈玉柔偷人的說法。之前,謝芳盈也是不信的。
可是,現在,哥哥都已經見到那人了,由不得她不信。
她梗著脖子,固執地說,
“難道不是嗎?哥哥昨日來,什麽都撞破了!”
沈玉柔蹙眉,“你是說,昨天,謝知安來過?”
她詢問的眼神看向秋月。
秋月同樣沒有看到謝知安,迷茫地搖了搖頭。
謝芳盈隻以為她們兩人在做戲,惡狠狠地道:
“你們還裝什麽裝?哥哥都被打斷腿了,你們能不知道?”
聽說謝知安被打斷了腿,秋月在心裏暗自叫好,她小聲嘀咕著:“真是蒼天有眼。”
沈玉柔知道,這些日子,謝芳盈本就對自己有成見。她不想讓這份成見加深,忙出口解釋,
“芳盈,昨日,我因受傷足足躺了一日。謝知安來沒來過,我是真的不知。更別說,會打斷他的腿了。”
謝芳盈這才看出沈玉柔的虛弱來,她的語氣緩了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