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流玉帶著恰到好處的溫煦笑意。
“公公客氣了,我隻是路過此處。”
小順子暗自盤算,邵流玉尚未複職,還是提防一些好。
“邵大人,您若有要事,可讓奴才替您轉達。”
“我不比公公每日勤懇,近來專心修養,無事清閑,勞煩公公費心了。”
邵流玉言罷,依舊駐足,似沒有要走的打算。
小順子撓了撓眉毛。
聖駕出宮本就是樁麻煩事,要是再被不相幹的人撞見,豈不平添許多麻煩。
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偏偏邵流玉的態度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。
小順子咧嘴,尷尬一笑道:“邵大人,酷暑傷身,您應當多加修養才是。”
“多謝公公關照。”
邵流玉撐開手中折扇,微風拂麵,帶起幾縷發絲。
小順子欲言又止,邵修撰一向聰明過人,難道是他暗示得太過隱晦?
無奈之下,隻好繼續客套,他心中默默祈禱:皇帝啊,千萬別現在出來。
手中折扇一合,被邵流玉收攏回扇袋。
以修撰的身份,想說動順子公公放他進去,並不是難事。
但邵流玉不想為難別人。
罷了,多見一麵,也隻是平添痛苦,他欲轉身離開。
“誒?你要把兩柄劍都帶走?”
少女清脆的聲音忽然傳入二人耳中。
小順子一激靈,不停地清嗓子,希望她們能停住腳步。
事與願違,聲音一步步從遠及近。
“柳大俠總是背著三把刀,用起來眼花繚亂。難道你也想學那個刀法?”
易涓涓對武功很是好奇,忍不住向姐姐追問。
二人在門前停駐,易銜月耐心解釋。
“柳大俠習成北傲決,用了數十年。我所掌握的不過是尋常劍法,自然隻用得上一柄劍。”
她輕捋著劍穗,一柄天水碧,一柄水華朱,甚是般配。
易涓涓後知後覺,驚訝問道:“莫非你要把對劍其中之一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