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弃妃成帝凰,携王爷杀穿朝野

第71章 锦皇后不中用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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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使看着皇帝接过襁褓,咽了口唾沫。

易衔月不忍心把孩子吵醒,交给旁边的宫人照顾。

她抬头瞥了眼院使,“院使大人妙手回春,朕要赏你。”

一装得沉甸甸的银子朝他掷来,院使浑身一颤,不敢接下。

他惊骇不已,按计划,林国甫该送进来个男婴,可自己接到的,是个女婴啊!

左等右等不来消息,只能硬着头皮在皇帝眼皮底下换走了死胎。

然而一通操作下来,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,随时可能暴露,这可是杀头大罪!

他懊悔不已,若不鬼迷心窍攀附林家,怎至于此。

易衔月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朕发现你近来一直手抖,这可不行。事情做不利索可是要死人的。”

院使的脸瞬间白如纸色。

“滚回去,别再出现在朕眼前。”

连药箱都没拿,他连滚带爬,逃出了锦秀宫。

茹儿亦从内室走出,死死抿紧嘴唇,不发一语。

直到她听到乳娘在轻哼摇篮曲,再也维持不住,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
“瞒着锦皇后。”

易衔月只交代她一句,挑开门帘走了进去。

浓重的香料味与血腥气交织,被褥上洒满了月季花瓣。

接生嬷嬷正擦拭着各处血迹,匆匆行礼后,冷不丁被塞了一点赏钱。

她捏进袋子装好,识相地退下。

“陛下对这些下人可真好。”

床榻上传来一声深幽叹息。

“自入宫后,你就从没把我当你的妻子过……你对我的亏欠,要怎么还?”

林春宜歇斯底里,边哭边笑。

“你若在意我,怎会收下姐姐入宫服侍,还给我封了个屈辱的‘锦’字……”

哀叹声比指甲刮过石板还要尖利刺耳,如厉鬼索命。

“陛下,羞辱臣妾到这个地步,够了吗?”

易衔月厉色制止她,“别闹了。”

她坐在床榻边,审视着狼狈不堪的林春宜,这朵昔日的富贵花即将凋零在狼藉中。

林春宜脸上和枕边一塌糊涂,汗与泪交织,还有刚才被强灌下去的参汤。

“朕知道,你想要的封号是‘安’字。”

一行清泪从林春宜眼角滑落,掉落在污浊中。

“岁岁平安,长相厮守。原来陛下还记得。”

林春宜默念着这句话,共植的梧桐上铭牌所刻,如今,誓言不再。

易衔月的目光放空,一段往事浮现心头。

她轻抚着林春宜脸颊,柔声问:“你想要这个‘安’字,恐怕还有别的心思。”

慢慢贴近宿敌的耳畔,她絮语道:“得了‘安’的封号,你就可以向易妃炫耀,她父亲用命换来的‘武安’二字,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一半。”

林春宜猛然震颤,心底那片最黑暗处就这样被人剖开。

她把头垂向另一边,盈盈笑起来:“你坐上皇位后愈发恶毒了。”

易衔月迫使她抬起头,与自己四目相对。

林春宜嘴唇翕张,想说的话都被一勺参汤噎回。

已凉的参汤气味浓烈,她吐出来的比喝进去的还多。

“爱妃,朕不想你走。参汤是个好东西,乖乖喝下吧。”

林春宜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,几欲把人盯穿。

眼前人要她活着见证兰因絮果。

宁愿是别人要她死,杀了剐了都随便,偏偏曾经付出过真心相待的人!

她怎能不怨。

“裴祎,你真的变了。”

林春宜眼神逐渐失焦,浑身恶寒。

“当年太子府里温情,全部错付了……”

易衔月温柔地将人死死按在**,毫不怜悯。

“小顺子,把孩子抱进来。”

她柔声道:“朕要谢谢,你生下了一个小皇子。”

林春宜冷笑,“好,好极了,好一个去母留子……”

易衔月把襁褓凑近床边,对她的话置若罔闻。

“快让你母后瞧瞧,多乖啊。”

那孩子脸颊胖嘟嘟,一看就养得极好。

林春宜看清过后绝望惊叫,呼吸骤然急促。

自己的孩子尚未足月,一定瘦得像个小猫儿。

何况她心里有数,这孩子肯定不是她的!

“我……我不要养他。”

易衔月皱眉,挥手让小顺子抱走。

“爱妃,你又说什么傻话?”

林春宜眼中复杂,她一转态度哀声恳求,死死捏紧皇帝的手不放。

“陛下,求求你了,你不是说过,决不让歹人害我们孩子一点,求求你了……”

易衔月放柔了声音,“当然,朕会护着他,扶他当太子,让他一世享尽尊荣。”

“不要……不能这样。”

林春宜伸手摸了摸身下床褥,一片潮湿冰冷。

连刚渗出的血,都失去的该有的温度。

血流尽的将死之人,原来是这样的。

自知大限将至,她想到孩子,认命般下定决心开口。

“朕知道。”

在林春宜的不可置信中,易衔月吹熄床头烛火。

“我知道,林家不希望朕再有子嗣。”

“我知道,这孩子是你父亲设计换的。”

“我全都知道。”

黑暗中,林春宜的脸颊被拍了两下,被强迫清醒着接着听。

那手的温度好烫,好灼热,要把她皮肤都融化。

“你早就知道,为什么还……”

“因为,你生下的孩子与我无关。你的夫君裴祎,早就死了。”

林春宜耳边如惊雷炸开。

“你究竟是谁?!”

一呼一吸间无法衔接,窒息般的濒死感扼紧林春宜咽喉。

“你还记得吗,那一夜,你把我困在佛堂,想彻底毁了我。”

林春宜伸手欲抓住龙袍一角,可连拨开虎头小被的气力都没有,死死攥紧衣袖。

她的嗓子里涌出一股腥甜,“你这个毒妇……”

“锦皇后,你没猜错,我是易衔月,拜你所赐,我与肃王联手了。”

“你们……你们竟敢对裴祎下手……贱人,疯子,狗男女!”

她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而沉重,“我要杀了你……”

“杀了我?你舍得下手吗?。”

易衔月轻笑,“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才最顺你心意。”

林春宜口中涌出血沫,不断重复一句话,“我现在就杀了你……”

取来一枚火折子,易衔月不紧不慢地点好了灯。

她凝神看着烛火不知疲倦,跳动摇曳。

“来人,锦皇后不中用了,让她走吧。”

小顺子点头,“陛下,是否要以皇后规格来办?”

易衔月表情平淡,转头看向还剩一口气的林春宜。

她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。

“没关系,很快她就不是了。”

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

小顺子缓步走到床榻前,高声通报:“启禀皇后娘娘。”

林春宜此刻已经近气少,出气多,唯剩下眸子还能颤动。

“罪证俱获,您的父亲被押至午门,只待陛下发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