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時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,汗毛一瞬間全部立起。
她拚命往下縮,想把自己藏起來。
可車內隻有座椅的縫隙,秦晏掃了她一眼,開門出去,靠在門邊,點燃一支煙。
可車門……卻並未關閉!
薑時願脊背緊繃,緊緊趴在座椅縫隙裏,連呼吸都停滯。
秦父見秦晏從後麵出來,疑惑地走過來:“你怎麽在後麵。”
秦晏吐出一口煙霧,語調漫不經心:“幹、點事。”
刻意的羞辱,卻無法撼動薑時願半分。
薑時願渾身的肌肉緊緊繃著,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應付即將走過來的秦父。
大門敞開,秦父就站在秦晏對麵,隻需要微微一低頭,就能將她一覽無遺。
“東西呢?”秦父隻掃了一眼,沒有在意。
秦晏倚著車門的手卻鬆開:“在後備箱。”
他說著,竟然就要往後備箱走。
沒有他的遮擋,幾乎是把薑時願送進秦父的視線中。
他挪動腳步不過一秒,卻如同一輩子一樣煎熬。
薑時願一咬牙,隻能撲著衝進副駕駛,彎腰低頭,心跳如同擂鼓。
“誰?”秦父蹙眉看過來。
薑時願立馬用外套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她穿了件淺卡其的風衣,長風衣很好遮擋住麵容,露出裏麵短袖一截白皙如玉的肌膚。
秦晏回頭,看著半截烏發劇烈抖動,撣了撣煙灰,眼底浮現嘲弄的笑意。
“我養的小寵物,闖了禍,受罰呢!”
秦晏語調懶散,腳步沒有半分挪動,根本沒有阻止秦父探究的意思。
秦父盯著蜷縮成一團的女人,那件風衣真是越看越眼熟。
好像薑時願穿的那件!
他心頭狠狠一震。
上次吃飯時明明收到消息,闖進去卻什麽都沒有見到。
這份懷疑本就種在心裏,被風衣一勾,懷疑更加濃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