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哲一直不肯見她,她唯一的倔強也放在了去找他的方向。
他不見,她就非要見。
她畫了
很多話,很多用語言表達不出來的,她選擇用畫畫來表現。
六王府裏,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裴哲,裴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來。
“我說,六哥,你這小臉白得和抹了牆一樣。”
裴哲眼角抽了兩下,隨後拿起一個杯子向他砸去。
大概是一直在六王府的原因,他不願出去,也不願去見陽光。他的皮膚也越來越白,臉上沒有一點血絲。
裴璟反應迅速,將杯子穩穩接住,看他不在乎的樣子,裴哲沉聲道:“以後少來六王府,你不知道你的背後長了眼睛嗎?”
日複一日的被人盯著,像是一塊石頭把他們所有人都壓的喘不過來氣。
裴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:“那又怎樣?她能殺了你,還是能殺了我?”
“我說,要不是還沒有找到辦法救麗妃,我早把裴淮給打死了,連著徐家一起端了!”
裴哲沒有說話,隻是看了他一眼。
兩個人沉默了好久,裴哲才開口:“你要如何?造反?”
裴璟看向他:“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呢,誰造反?”
裴哲對他翻了一個白眼:“誰造反誰心裏清楚,你我都不可能有機會。”
裴璟自然清楚他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,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。
他道:“就算沒有機會,也要試一試。我們……伺機而動,總不能,真的什麽都不做,然後任他宰割吧。”
裴哲聞言墨色的眸瞳一瞬間暗了下去,是啊,若是什麽都不做,隻怕他登上皇位後,他們更加沒有容身之處。
那……阿瑤她……
豈不是也很危險。
裴璟看了一眼他的腿,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你不是一直警惕性很強嗎,怎麽突然被她折斷了腿?”
“我聽秦醫說,你這是假象的,不一定是真的殘疾,隻是造成一種你無法站起來的錯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