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克卡爾煩躁地將她推在一邊:“行了,你不要沒事找事,小亞是第一胎,正需要護著的時候,她可是我們漠北最尊貴的公主,和你不一樣,你隻是玄月派來一個和親的玩具!”
“再者,你父皇將你送給我,指不定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肮髒!”
他甩開她,單背著手離開。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裴裳止不住的心痛,她擦幹淚,走到院子裏,從懷裏掏出衣物,沒有說話,沒有哭泣地挖好一個洞,將孩子的衣物埋了進去。
那是她親手縫的,可惜這個孩子沒有福氣來到她身邊。
沒有福氣也好,省得到時候來了也是受罪。
她輕輕地將土拍好,有些自言自語:“孩子,你應該找個更好的家,而不是我這樣,連自己都保不住的。”
她堂堂一國公主,淪落之此,到現在,才發誰也靠不住。
落寞之時,她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男音:“保不住就應該提刀殺了他們。”
裴裳聽見聲音猛的站起來看向身後,男子一身白色長裙,腰間掛著一個玉佩,他看向裴裳,眼裏閃過一絲探究之意。
裴裳站起來,蹲的時間太久,她有些站不住,整個人向後倒去。
紀清越在她要摔倒之前上前一步攬著她的腰,開口道:“姑娘小心。”
他低頭看著裴裳的容顏,一雙墨色的眼眸裏流露出的是無數的淒涼和風霜,即便如此,還是為她的眼睛增添了一些別樣的滋味。
她臉瘦得很,身子單薄,有些弱不禁風。
紀清越將她扶住後,自己後退一步彎腰鞠躬:“請姑娘見諒。”
裴裳雙手交叉在腰間輕點頭示意:”多謝公子。”
紀清越看向她,問道:“姑娘這是在自言自語什麽?可有煩心事?”
裴裳牽強的笑了笑:“煩心事太多,不知公子問的是什麽?”
“還未請教姑娘姓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