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裳向後退了兩步,有些魂不守舍,她揉揉腦袋,思緒好像被拉到很遠。
……
元春末年
裴裳獨自一人在屋內,院外已經下起了雪,她守著火爐,希望這火爐可以稍微暖和一些。
一旁的婢女走了過來,將一件單薄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,忍不住落淚:”公主,這天氣寒冷,你多穿一點。”
裴裳笑了笑,臉上有些無奈:“這豈是我說多穿就多穿的?”
“我們這永和宮,是一年比一年要冷了。”
她搓搓手,將手放在火爐上,窗外的梅花為這雪白的皇宮染了一抹顏色。
“這梅花,開得倒是極好。”
裴裳愣神去看,在她的記憶裏,似乎永遠都是雪白的冬天,大概是冬天太冷,耐不住寒冷才會多想吧。
“若不是令嬪去得早,公主何苦在這裏受這樣的罪。”她身旁的婢女擦了擦眼淚,有些難過。
裴裳安慰她道:“沒關係,這麽多年,我們不是都這樣過來了嗎?”
她嘴角微微上揚,絲毫不在意這些寒冷。
“明兒就是詩詞大賽,若是我能讓父皇看重我,頂能多為我們要些煤炭。”
她看著火爐發呆,好像在暢想未來。
可是,終究是這詩詞大賽將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。
悲慘的度過一生。
“好好好!九公主裴裳!重重有賞!”裴策看著她,眼裏全是欣慰。
她一句詩將多年得寵的裴淮都壓了下去,裴策很高興,說她比得上男子。
裴裳以為,父皇終於看到了她,日後,她在裴策的麵前談論她獨特的見解,令裴策高興的同時,皇後對她的怨恨也越來越多。
先是裴璟,又是裴裳!
皇後屢次打壓她,一點點小錯就要對她非打即罵。
鞭子二十下,十大板,所有的刑,在她小的時候,幾乎全都受了一個遍。
她被帶到皇後的殿內,被人架著喝了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