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說著，聲音也哽咽起來，“有一天，我們怎麽勸都勸不住，說要把自己賣給妖怪……”
“賣給了妖怪？”
玉黎皺眉，“怎麽一個賣法？”
老者痛苦地點了點頭：“那女子死後他說，妖怪答應幫他報仇，代價就是他的肉身……”
“被我和老伴以死相逼，他才熄了這個念頭，之後他再也沒有提過這個事情，也變了個人似的很聽話，誰知還是……”
另一邊，林昭看著眼前自稱“妾身”的女子，心中警惕更甚。
“故事？什麽故事？”
“一個有趣的故事。”
那女子撩撥著湖水，語氣慵懶，“從前，有個老實巴交的農家小子，愛上了一個風塵女子。”
“他不在乎女子的身份，一心想娶她過門，可他的父母，還有那些愚昧的村民，卻容不下這女子。”
“他們辱罵她，逼迫她，最終，她不堪重負，跳湖自盡了，也是巧了，就是這片湖。”
林昭看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女子繼續說道：“那農家小子悲痛欲絕，他想要報複，想要讓那些傷害過他心愛之人的人都付出代價。”
“於是，他找到了我，說要將自己的肉身獻給了我，換取力量，幫他複仇。”
“所以，李狗娃吞吃妖丹也是你教他的？包括村裏麵發生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筆？你到底是什麽東西？”
林昭冷聲問道。
女子掩嘴輕笑：“仙師說笑了，我可是這湖中之靈。”
還湖靈，不知道什麽妖物也配說自己是湖靈，林昭都被她的厚顏無恥驚呆了。
“那農家小子，也就是李狗娃，他自願將肉身獻給我，與我融為一體，我們如今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他。”
林昭搖了搖頭：“你騙他。人死不能複生，你給了他什麽虛假的承諾？”
“承諾？”
妖物咯咯地笑了起來，“仙師，這世上哪有什麽真正的承諾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