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城,晉王宮。
砰!
著赤色蛟龍華服的楚桀猛地起身,怒不可遏地將麵前木案踹翻在地。因為憤怒,以至於是麵紅耳赤,右手都在顫抖。而站在台下的司馬彥則是神色如常,毫無波瀾。
“你是怎麽辦事的?!”
“水牛部足足兩萬人,精兵數千。孤還讓你帶去諸多物資,還有強弓勁弩。番禺就隻有些老弱病殘,兵力隻有寥寥千人。就算不能破城,也該讓他們死傷慘重,加深他們的仇恨。可結果呢?”
“殿下,勿要讓憤怒侵占你的理智。”司馬彥卻是毫無波瀾,抬手道:“我也沒想到,楚定乾竟有如此影響力。並且,他似乎是知曉我們的用兵方向,竟然提前派遣重兵把守埋伏,這才能以少勝多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有臥底?”
“這並不稀奇。”司馬彥兩手攤開,淡淡道:“殿下大可想想先前的錦衣衛,就有不少叛徒。”
“你懷疑是誰?”
“戶郎中將,王戩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楚桀當即擺手。
王戩當初曾是軍中武卒,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。他有回遭人刺殺,是王戩拚死救下他的,為此還躺在**大半年。如果不是太醫醫術精湛,隻怕就沒命了。
自那以後,楚桀便有意提拔王戩。短短三年時間,就已經是戶郎中將,隸屬於九卿中的郎中令。隻要再給幾年時間,就是擔任郎中令都不成問題。
楚桀是相當信任王戩,為確保此次行動順利,特地派王戩前往嶺南。主要就是負責監視司馬彥,確保計劃實施。
“殿下,這世間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。”司馬彥站得筆直,淡淡道:“傷你最深的,往往會是你最信任的人。殿下勿要忘記,王戩能夠上位是靠著軍功。敢問殿下,真的確定王戩不是臥底嗎?”
司馬彥絲毫不畏怯,反而又向前踏出半步。實際上王戩已經死了,是被司馬彥暗殺的。這回水牛部失利,以楚桀的性格必然要追究責任。既是如此,倒不如把髒水全潑給王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