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慘叫聲,南巍隻是眼珠微微動了一下,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“要去看看嗎?”她詢問著夜久的意思。
夜久兩眼無神地從南巍的臉上掃過,嘴巴張張合合,使勁吸著氣,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,看樣子是應激狀態下人體啟動了自我保護的本能。
“這就嚇傻了。”
南巍沒有苛責夜久,一般人遇見緊急狀態,大多都是這個狀態,夜久的表現很符合他的性格。
她歎了一口氣,剛剛才說過下次讓夜久自己走來著,才轉頭的工夫,自己就食言了。
扛著夜久朝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,南巍身形輕盈,腳步敏捷得如同一隻野獸。
距離並不近,不過南巍腳力不錯,扛著夜久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。
現場什麽人都沒有,也沒有類似張伯之類的怪物,隻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衝進鼻腔,是毛發燒著了的焦糊味。
這味道對南巍來說很不友好,靈敏的嗅覺使得氣味對她的衝擊更大一些。
忍受著惡心人的氣味,南巍扛著夜久小心地在四下裏走動了一番。
“姐姐......放我下來吧......”夜久虛弱地央求著。
還不等南巍放下夜久,她的餘光瞥見某輛停在陰影裏的兒童汽車旁,似乎有個不一樣的黑乎乎的輪廓。
沒有理會夜久的央求,南巍扛著夜久徑直走了過去,等她定睛看清那個輪廓是什麽的時候,猛地扛著夜久就朝後跳了一大步。
“嘔!”夜久的胃部被南巍的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,疼痛徹底讓他從應激的狀態中回過了神。
南巍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黑乎乎的輪廓看了好久,直到確定對麵不會動,她才輕輕地把夜久放了下來。
“自己看吧。”南巍以一種毫無波瀾的語氣說道,仿佛她的話語中被刻意抽離了所有情緒。
夜久好不容易才平複下那顆狂跳不止的心,顫巍巍地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