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麽?”
李瓊英被他動作迷惑了一秒,也跟著蹙眉擔憂問道。
封景同卻在這時候賣起了關子。
他揚起下巴示意侍衛過來,謹慎吩咐道,“去,在周圍守好了,別讓可疑的人過來!”
“是!”
侍衛抱拳領命,跑到幾米外,擺出一副時刻警惕的模樣。
封景同才像是終於鬆了口氣。
他盯著李瓊英的雙眼,神色嚴肅道,“這件事很嚴重!”
“三天前我想和你說,但你昏迷了,就一直拖到現在。”
現在還能賣關子。
可見這事也不算多重要。
到現在一句都沒提她爹和報鴻哥醒來的事,難道封景同想到了更好的下手方法?
為了配合他套到消息。
李瓊英裝作十分著急的模樣,抓住他的衣袖追問道,“景同,到底是什麽事?”
確認她急了,封景同才歎口氣。
為難的從腰間掏出一個銅製令牌。
他遞給李瓊英時,臉上帶著些羞愧,“這是我那天從流民身上搜到的。”
“想必靖國公也看出來了,那天的流民不像真正的流民。”
“這令牌是我父皇暗衛的標誌!瓊英,我很抱歉,父皇竟然到現在都沒打消暗殺的主意。”
“搜到令牌當天,我已經修書一封勸父皇收手了。”
“但我不能保證父皇會聽我的,你也知道我在他老人家那裏,向來是不受寵的……”
說到這,他露出一抹苦笑,眼神決絕的按住她的肩膀,像是在對自己發誓。
“無論怎樣,我一定會保護好你!”
他是怎麽想出來這種可信度很高,卻全是屁話的謊言?
此刻,李瓊英臉上的震驚不是裝出來的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!”
“你便是能護住我,爹爹他們又能去哪呢?”
她眼一紅,向來挺直的腰背,絕望地彎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