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天,上午調了假去給徐誌彬掃墓,還沒到他墓前遠遠瞧見一束花放在那裏。待我走近望了下,不出所料的又是白玫瑰和梔子花。
我和送花的那個人總是心有靈犀的互不打擾,為了保證這點我總在早上的10點半到達。對方了,我想是在10點前離開吧!這樣,我們就永遠不會碰麵。
下午部門的資料員小鄭跑到我工位上,又是說些恭維的話,又是搖著我的手臂拚命拜托我,讓我幫她一起把今年的卷宗歸檔。她特意說明,那些卷宗已經放到檔案盒裏了,我所需要的就是把幾百個盒子從二樓搬到五樓,按照編號順序擺到檔案櫃裏。
我內心一如既往的想說“不”,在腦袋裏摸索半天沒組織好語言,嘴裏下意識回道:“好呀”。
這棟舊樓沒有電梯,我一次搬7、8個檔案盒,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,腿肚子開始打顫了。幸好“打瞌睡遇到了枕頭”,微信上中隊長讓我過去幫他寫一份材料。我對小鄭示以抱歉後,雀躍無比的溜之大吉了,那邊小鄭對著我離開的方向直跺腳。
好不容易挨到下班,我伸了伸懶覺,站起身來甩了甩頭,想著屬於社畜的一日終於結束了。回到家中不久,我就開始犯困了,於是早早睡下了,當天晚上我居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夢裏一片猩紅,一名女人拿著棍子狠狠的砸在一男人腦袋上,那腦袋被砸後頓時像西瓜爆開,漿汁四溢。之後又轉到另一個畫麵,男子突然倒地不起,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他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冷眼旁觀著。
很快的,畫麵劇烈搖晃著,我胃裏突然的翻江倒海,猛一下子醒了過來。一摸額頭,滿頭是汗。眼前黑漆漆一片讓我心莫名晃**,叫了聲“安安”,我家狗從床底下爬了出來。
見著它,我的心裏、胃裏頓時安定起來,又躺回了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