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裏距此有半小時的車程,倒也算是順路。
在車裏我們又閑談了一下,她倒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內斂。
我狀似隨意問道:“你跟李平萍很多年的朋友了吧”。
她似回想般,再回:“她是我第一份工作結交的朋友,都快10年了,是我最最信任的人”。
我說:“我也看得出來,在她心目中你同樣重要。今天我跟她聊起你,能感覺到她很擔心你”。
她說:“是嗎”。
我說:“人有時就是會走一下神”。
她轉過頭盯著我說:“所以,壞人也應該被保護”。
她的眼神似笑非笑,帶著強烈的冷意。
我正在琢磨如何回,卻是到她家小區了,她邀請我上樓喝杯茶再走。
我心中是拒絕的,但又猛然襲來一陣興奮。
我跟在了她的身後,進屋後。待我坐下後,她端來一杯水遞給我。
見我沒動,她往常平淡的臉,居然詭異的浮出一絲慘笑,自顧自不間斷說道。
“所以,你覺得我會殺人”。
“是呀,我是殺了人呀,比如那個流浪漢”。
“我和大良定在520那天領證,5月17號那天李平萍告訴我她看見我男友和別的女人接吻,然後我拚命打他電話打不通”。
“直到第二天早上,他告訴我手機沒電了,加班太累就睡過去了”。
“我是不相信,在家裏越想越多。然後就打算到公園逛逛散散心,結果發現了那個禽獸”。
“我拍了二十多下,雖然拍第三下的時候他已經死得透透的了,我親眼看見腦漿都拍出來了。但是我那個氣呀,像是拍的是周大良那個死男人”。
我聽著心裏一麵害怕又一麵興奮,這種感覺怪異極了,插了一句:“所以,你有可能殺了周大良”。
她眼裏徹底被瘋狂占據。
“有可能?嗬,為什麽那麽不確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