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良之死案件告破後,我在醫院躺了兩三個多月才回大隊。回去的幾天總能從尤隊的辦公室聽見他的哼歌聲。那歌聲雖輕快,調確是跑得沒邊了。
我閑下來沒事幹了,空閑時間裏正按照中隊長的吩咐,準備一份文書材料的書寫。中隊長站在我身側,我倆正針對這份文件的書寫方向及內容交流思路,他指著屏幕告訴我有段話需要修改一下,沉浸中不知何時尤隊站到了我們身後。
等我們回過神來,有被嚇到臉色大變,慌忙站了起來,一向活潑的中隊長打著哈,嘻笑道:“老尤同誌,你這一聲不吭的,會把人嚇出心髒病的,到時可算是工傷了”。
尤隊依舊是一言不發,銳利的眼神掃過我剛才用過的電腦,顯出不悅。見此情形中隊長收起了笑容,摸了摸鼻子,又正了正身子。尤隊的眼神最後停留在我身上,說:“到我辦公室來”。
我有些摸不著頭腦,仍立馬隨著他腳步進了辦公室。
“小郝呀,我終於等到你重新振作了”。待我剛一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,他用一種殷切的語氣說道。
“尤隊,你覺得我可以嗎”?我問出了那句遲到的話。
他起身走到我身側,拍了拍我肩膀,似安撫。“小郝,這些年我總是擔心你。我總想找你談談,但我也是一個困在局中的人”。
瞧見我疑惑的眼神,他卻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裏找到煙,點上。踱步到窗台,向打開的窗子輸送出一圈圈的煙氣。
小尤和小丁在同一所警校相遇,他們是同班同學,是室友,畢業後他們被分到了同一處刑偵隊。
“如果說人跟人之間有緣份,那我們倆的緣份絕對大到沒邊了”。尤隊吐了一口煙,迷離的視線似透過窗玻璃與另一個世界的人喃喃交流。
五年間,他們配合默契,是警隊裏出了名的刑偵警察,還被大家送上稱號“神探丁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