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名來到雲城旅居的外地人,淩晨一點我這個單身女人還在一家叫做“夜歸人”的酒吧裏泡著。
這個酒吧大概有八九十平方左右吧,從外觀到內裏看有些上歲數了,但它可不是無人問津的老人家了。
大概是這樣的年歲感配上內裏的朽腐,佐以昏暗的光線、糜爛的音樂,自然會吸引來屬於它的蠅營與狗苟。
一些木廊框架上貼著很多的標語,類似“就要飄飄欲仙”、“喝著上天堂”、“今晚不醉,明天傷心”,“醉生與夢死,人生好快活”……
當然它跟其他的酒吧相比又沒什麽特別,一個調酒師一直在吧台忙忙碌碌,從他的手裏變幻出一杯杯紅的、黃的、紫的瓊漿玉液,指望著喝過後能被麻痹的忘掉塵世的一些事,再或是忘掉一個人,然後發生著新的一段故事。
來酒吧的人們總是一副異常亢奮的樣子,說話特別大聲,身體扭動的也很活躍,甚至說著說著你推我搡的,然後突然又像炮仗似的爭吵起來。
在這樣烏煙瘴氣的掩飾下,我有瞧見男女服務員在來回幾桌間混跡,偷偷售賣著一些東西。
我端著酒杯,挑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目光灼灼的盯緊著每一個過來人。
我在等著一個人,我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這裏等他,但他從來沒有出現過。
在我一連來了十天後,調酒師對我漸漸有了印象,現在我一進屋走到吧台,不用出聲他會自動給我上杯瑪格麗特。
於是我連點酒這一步驟也省了,除此之外我跟他也沒了聊天的需要,於是我們之間便默契的零交流。
這裏是雲城邊境,可以說走出去跨個腳就是異國他鄉了。因此,酒吧裏來來往往的除了本國人外,還有很多異國人,絕對是一個魚龍混雜的灰色地帶。
一個女人獨自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所呆著,不論她的樣貌是美或是醜,絕不會安全的,像是一隻羊羔置身於狼群裏,周圍全是些虎視眈眈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