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我像往常那樣在11點來到了酒吧,環顧四周了一圈,發現相比昨晚今天有種說不上來的寂寥。
然後我才意識到,今天人少了許多。
也許昨天被丟出酒吧的人,也正好是酒吧的常客。
昨天的場麵,可能讓有些膽子小的人不敢來。
我有些無聊,暗自猜測起酒吧冷清的緣由。
調酒師給了我同樣的酒,我們接下來繼續一言不發著。
我在吧台前坐了會兒,正打算起身離開,對方破天荒的出聲了:“有人讓我傳話給你,要你放小心點”。
調酒師十八九歲的年紀,是位唇紅齒白的美少年,聲音也很清冽。
美好的東西總會讓人想要去沾一沾邊,我看著吧台邊總圍繞著一些鶯鶯燕燕,有時還夾雜著一些粗曠的雄性。
想著他剛才有些威脅式的提醒,我心裏想說“平常在外,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”。
“哦,我可是守法公民,也沒做虧心事”。我端著酒杯抬腳往前麵走,又轉過整個身子給他了一個放浪的笑容:“所以我既不怕警察,也不怕鬼”。
他似乎隻是一個傳話者,對我的調笑沒有太在意,繼續去搖他的酒了,
我此刻坐在椅子上,細細琢磨那個調酒師的話,“讓我小心點”出自調酒師之口。
能讓調酒師傳話,對方是個上位者。
而這家酒吧是那個人的,這說明他很有可能注意到我了。
我忽然感覺到今天店裏的氣氛有些嚴肅,像是有一個人的到來攪動了這裏的氛圍。
我故意表現的引人注意著,就是為了對他的胃口——一個長相與性子都同樣濃烈的女人。
這番守株待兔終於要見收成了,我心裏有種隱隱的興奮,甚至靈魂深處那頭嗜血的魔鬼都沸騰了起來。
他到底在哪了?在酒吧的哪個位置了?
吳天柱,33歲,很多年以前他是一個到雲城討生活的打工人。後來他輾轉在酒吧工作,無意中接觸到了當地的地頭蛇蔣二爺,因為他的會來事被對方招入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