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錯什麽?你竟還不知做錯什麽?”溫佑康臉上同樣氣憤難平,說著話,巴掌不由得又揚了起來。
嚇得餘氏蹭蹭後退兩步,躲在溫玉嬌身後。
溫佑康無奈罵道,“原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,哪兒知道你竟是個如此拎不清的!”
“早知道我就不該為你求情,叫你對著溫家列祖列宗多跪上幾日!”
“看看溫家列祖列宗容不容得下你這般不識大體的媳婦!”
雖說還沒有正式下聘,可但凡溫家人,哪一個不真心真意盼著何夕染能順利嫁去王府做世子妃,日後再當上王妃?
這於溫家,可是天大的契機。
隻有何夕染這架梯子足夠長,足夠穩,溫家才能順著爬到更高的地方去。
這樣淺顯的道理,人人都懂,卻偏自己屋裏的婆娘不懂,還在背後盼著梯子倒下來……
怎叫他不生氣?
餘氏被丈夫的話深深刺痛。
也不躲了,直接從溫玉嬌身後走出來,癡癡的冷笑,“不識大體?老爺竟然說我不識大體?那當年溫家艱難的時候,是誰二話不說將嫁妝銀子拿出來充入公中的?”
“是誰一遍遍誇讚我,說我知理明義,最識大體的?”
“那時候老爺怎麽不說我識大體?”
說這話,餘氏的腰杆都挺起來了。
她的娘家是上京城外的鄉紳之家,良田頗多,成婚的時候,是給了一大筆陪嫁的。
奈何剛嫁入溫家不久,溫家便生活艱難,難以為繼,她便主動將自己陪嫁的三千兩銀子悉數拿出來交給了老太太,解了溫家之難,再後來,溫家將何夕染的母親嫁去何家,日子才終於好起來……
那時候整個溫家人,包括大房,都在誇她識大體……
聽得餘氏提起舊事,溫佑康的氣勢立時弱了下來。
他別過頭去:“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,還提它作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