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蔭不明所以,“姑娘,咱們去哪兒?”
何夕染已經抬腳往外走,“去找老太太院裏的劉媽媽裁衣裳去。”
“啊?”綠蔭愕然,“劉媽媽?她那手藝可不如姑娘你呢!”
說不如,那都是留了情麵了,其實是差遠了。
就是她這個一直跟著姑娘的丫頭,手藝也不見得比那劉媽媽差。
這一點,府裏的人都是知曉的。
往常,溫家的大房二房,還有老太太,可沒少使喚她們主仆幫著裁剪縫製衣裳。
要不然,大夫人也不會隻放下緞子,卻壓根不提讓下人來裁剪縫製衣裳的事兒,因為大夫人清楚地知道,府裏旁人的手藝根本比不上姑娘自己。
愕然歸愕然,見何夕染頭也不回的頭前先走了,綠蔭還是聽話地抱著兩匹緞子忙不迭跟了上去。
好巧不巧,主仆二人出門不遠,便迎麵遇上了溫玉嬌。
溫玉嬌正滿臉沮喪,垂著頭急匆匆走路。
“二表姐。”何夕染一臉笑意,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。
聽得是何夕染的聲音,溫玉嬌皺了皺眉,眼皮都不願抬一下。
卻在就要擦肩而過的瞬間,眼眸一閃。
“你這金釵哪兒來的?”溫玉嬌忽然頓住腳步,開口問道。
何夕染從未戴過什麽貴重的東西,她早已習慣了。
此刻她頭上莫名多出個明晃晃的金釵,真是分外刺眼。
表麵上,何夕染與她一樣,都是二兩的月錢。
可那不過是老太太哄何夕染的,實際上,她們溫家這些姑娘,每月都是五兩的月銀,還不算及笄後另有三兩的脂粉錢。
且,溫家姑娘還時不時的會有父親母親和祖母的各種賞賜,這些才是大頭……
總之一句話,溫家的姑娘戴得起金釵,何夕染可戴不起!
何夕染迎著溫玉嬌質疑的目光摸了摸頭上的金釵,笑道,“二表姐說這個啊,剛剛大舅母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