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嬌卻依舊是不說話。
她心中恨死了何夕染,但眼下府中人人都捧著何夕染,她也不會傻到去觸眾人的黴頭。
不說話,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讓。
何夕染也不與她計較,隻笑了笑,“大舅二舅請放心,溫家每個人待夕染如何,夕染心中自有一杆秤,到了該回報的時候,夕染自會回報。夕染向來知道冷暖輕重,也必定會平等回報。”
不過一句隨口應承的話,被何夕染說得意味深長,眾人不由得沉默下來,喧鬧的廳中也頓時安靜。
一直站在何夕染身後的綠蔭忽然俯身湊到了她的耳邊。
“姑娘,你的裙角破了,回去換一件吧。”
綠蔭的聲音算不得大,但在此刻靜下來的廳中卻幾乎人人都聽見了。
眾人下意識順著綠蔭的目光望去,果見何夕染裙角明晃晃一個破洞。
先前沒留意,此刻才發覺她身上的衣裙破舊得有些刺眼。
別說溫家的主子,就是溫家的丫鬟婆子都極少穿成這樣,不僅破舊,還明顯短了一截。
頭上除了前些日子及笄時候老太太給的一隻成色一般的玉簪,便再無其他,手腕上亦是什麽也沒有。
若非何夕染天生的好顏色,幾乎讓人忽略了她的穿戴,這樣的裝扮可真真是太寒酸,寒酸得丟溫家的臉…..
何夕染在眾人的目光中衝綠蔭點點頭,起身告辭,“我先回去換件衣服。”
“娘,這丫頭如今身份不一樣了,是時候給她添置些衣裳首飾了。”何夕染前腳剛走,溫佑康便對老太太說道。
就何夕染那穿戴,出了門,別人不得以為她是在溫家做丫頭的?
溫佑承也道,“二弟所言甚是,咱不能在衣飾上讓人覺得我溫家薄待了她,得讓人瞧出我們待她與溫家的姑娘一般無二才好……不不不,是更加看重才好。”
老太太點頭,“娘明白,娘稍後便會安排,不僅是衣裳首飾,作為她的娘家人,這嫁妝也得準備準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