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等沈姝華如何反應,薑嬤嬤從門外走了進來,指責道:
“大膽!你是何人?居然敢打攪王爺和王妃的喜事,還不快滾!”
男子麵色漲紅,反駁道:“王爺昏迷不醒,請王妃自重,莫要趁人之危!”
“住嘴!我家姑娘可是聖上親自下旨,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,豈容你這般詆毀!你可是王爺身邊的小廝?一介奴仆膽敢以下犯上,你可知該當何罪?”
“我可不是什麽奴仆...”
“不管你是什麽人,從前王爺是這王府上的主子,如今有了王妃,王妃便是這府上第二個主子。
除非王爺發話,否則無論是誰,都越不過王妃去,更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!”
薑嬤嬤到底是經曆過許多大場麵,甭管是不是初入府中,這氣勢是拿捏得十足。
男子皺著眉,還欲反駁些什麽,卻突然轉了話頭,行禮賠罪:“是屬下莽撞了,得罪了,還請王妃恕罪。”
沈姝華心念一動,隨意擺了擺手,男子便自覺走出了房間內。
“既如此,老奴便也退下了,姑娘好生歇息。”薑嬤嬤退了出去,還貼心地帶上了門。
沈姝華見屋內已沒了旁人,開口道:“喂,別裝了,人都走了。”
沒有動靜。
她皺了皺眉,這麽能裝?
也不多廢話,直接探上雲翳的手腕,卻發覺脈象淩亂,不似常人。
莫非...是真的?
可方才那男子的反應,分明像是得了某種旨意才臨時改了話頭。
難道是她多慮了?
沈姝華甩了甩頭,決定不再過多糾結。
她將身上繁瑣的嫁衣換了下來,輕輕推開了門,走了出去。
一來是想出去透透氣,一整日折騰下來,她屬實不想再憋在室內。
二來,是想熟悉熟悉王府。
今日喜宴,人多眼雜,未免多生事端,她將麵紗戴在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