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翳將書卷都整了起來,隨後便神色淡然地起身,走出了書房。
沈姝華見狀,隨手收拾了一番,跟在他身後,一同回了房。
兩人隨共眠於一榻,但睡得老老實實,整夜都說不了一句話,依舊是那副相敬如賓的模樣,仿佛中間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紗。
往後的幾天裏,雲翳整日都忙忙碌碌的,常常天沒亮就出了門,直至很晚才回府,身影穿梭在各種繁雜事務中,有時甚至連和沈姝華打個照麵的時間都沒有。
除了柳鶯鶯時不時來找茬,給她找不痛快之外,倒也過得逍遙自在。
日子很快便來到了除夕當天。
這日,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庭院中,帶著幾分冬日裏獨有的慵懶與暖意。
沈姝華早早起了身,細心地替凝香換完了藥,看著凝香地傷勢日漸好轉,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。
隨後移步走到雲翳的書房前,抬手輕輕叩開了房門,“時辰不早了,該動身了。”
“稍等。”雲翳頭也沒抬,聲音中透著一絲沉穩與專注。
不多時,他起身,將手中的一頁書信遞給沈姝華看,神色見帶著凝重。
沈姝華接過,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,
‘臘月十五,鎮國公兵符,失。’
沈姝華凝眉,將信塞回他手中,開口解釋道,
“此事與我無關,我根本不知兵符在何處,自我回京後,與他們不甚親密,遑論接近鎮國公盜取兵符。
且那日大婚,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,我便是想,也沒有機會。”
“我明白,當日人多手雜,隻是想問問你,可有察覺到什麽不對?”
雲翳的目光緊緊盯著沈姝華,似要將她看穿。
沈姝華猶豫了一瞬,與其遮遮掩掩惹人懷疑,倒不如坦誠一些。
她在腰上摸索了一陣,將玉墜拿出來給雲翳看,
“那日我的貼身婢女,不過想出去為我找些食物,卻許久未歸,我便出去尋她,隻偶然拾到這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