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亲缘,入王府,整个公府悔断肠

第40章 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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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王立刻从包厢中追了出来,远远看到沈姝华逃窜的背影,脸色一沉,冷哼一声,当即抽出佩剑,用力地朝沈姝华掷了出去。

那剑裹挟着凌厉的风声,迅速朝沈姝华逼近。

正在这时,沈姝华刚好转身藏入拐角中。

剑身“嗖”的一下擦着沈姝华的衣角飞过,瞬间将她的衣角射烂了一块,破碎的衣料在空中飘飞了几下,落在地上。

沈姝华躲在转角处,脸色煞白,她的面前是一条死路,再无其他去路。

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,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捂着嘴,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。

靖王望着沈姝华藏身的角落,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狠厉的笑容,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逼近。

“出来吧,你若是出来,本王给你留个全尸。”

沈姝华头上冷汗直流,那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踏在沈姝华的心上,她的心跳声“扑通扑通”响得愈发厉害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,她摸上手上的银镯子,死死握住,准备与靖王同归于尽。

就在靖王距离沈姝华只有几步之遥时,连沈姝华不再抱有什么希望。

忽然,身旁的一扇门被悄然拉开,一只手猛地伸了出来,用力将沈姝华拉了进去,又将门迅速合上。

整个过程又轻又快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
靖王走到那个角落时,却发现空空如也,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,他皱着眉头,目光在四处来回扫视着,捡拾起地上破碎的衣料,对着手下人呵斥道,

“给本王搜!那丫头肯定没跑远,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
“是!”

手下人顿时四散开来,开始寻着线索。

过了没多久,一位手下来报,“殿下,据伙计所言,景王妃方才曾穿着这料子的衣裳上楼。按照时间,方才那人,八成是景王妃。”

“那本王可要去会会这位皇婶了,走。”

靖王走到景王的包厢前,叩响了房门,“皇叔可在?侄儿听闻皇叔和皇婶也在此处。当真是巧啊,想着上元佳节,与皇叔痛饮一杯,不知可否给侄儿个面子。”

“本王旧伤未愈,不便饮酒,贤侄请回吧。”

云翳淡淡的声音从包厢内传出,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靖王的请求,也让靖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
那人,绝对是沈姝华!

他不再犹豫,直接推门而入,却发现不似他想的那般,沈姝华赫然出现在包厢内,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夹菜。

可当他凝神看到沈姝华身上的衣服时,眸中又闪过一丝了然。

沈姝华身上所穿的衣料,与他手中的的确一致。

那他的猜测不错!

“贤侄这是什么意思?本王都已言明原因,莫不是还要逼本王就犯不成?”

云翳面上陡然浮上一层寒意,他的话加重了几分,没有给靖王半分面子,任谁都看得出来,云翳对靖王十分不喜。

可靖王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,他笑声朗朗,同云翳攀谈着,

“皇叔这话言重了,侄儿许久不曾和皇叔闲聊过,同皇叔的关系都疏远了。今日来此,也是想同皇叔说一件趣事。”

云翳端起一盏茶,放在嘴边,轻轻抿了两口,挑了挑眉,饶有兴味地道,

“哦?是何趣事?贤侄不妨说来听听?”

靖王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沈姝华的状态,却见她只是自顾自地品尝着菜肴,没有任何反应,便继续道,

“方才侄儿在包厢内,正商议着朝中要事,不曾想门外竟躲了只偷听的小老鼠。侄儿以为,事关重大,若是传了出去,恐动摇我大宁根基,姑息不得!皇叔认为呢?”

云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。

“于是侄儿便追了出来,一下子看到小老鼠逃窜的身影,侄儿将剑往外一掷,小老鼠的皮毛,便被刮蹭下来一些。”

说着,靖王将破碎的衣料放在桌上,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,“皇婶,这衣料你可眼熟?”

沈姝华这才将眼皮抬起来一些,好似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细细观察了一番,故作惊讶地道,

“呀!这料子竟和我身上的一样呢!”

转而她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急切地解释道,“靖王莫不是以为,本王妃在你那包厢门口偷听?”

靖王挑了挑眉,似乎在说,难道不是吗?

沈姝华慌忙摆了摆手,嗔怒道,
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靖王可莫要胡乱咬人一口,这料子可是在城中的成衣铺买的,不止我身上有,便是你去那街上瞧瞧,不知有多少人都穿着。”

“哦?皇婶的意思是,本王错怪了你,那偷听之人,是旁人?”

沈姝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,她落落大方地同靖王对视着,对峙良久,眼中都不见一丝慌乱。

“你有何证据能证明,方才那人,是本王的王妃?”云翳开口,目光中皆是森然的寒意。

“那皇叔便替侄儿检查一下皇婶的衣角,侄儿也不愿冤枉皇婶,只是事关重大,为了还皇婶一个清白,还请皇叔多担待。”

靖王扎扎实实行了一礼,他心中笃定此人定是沈姝华,他们这样说,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。云翳必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,到时,自然能借题发挥。

“好!”

听到云翳爽快的答复,靖王一愣,转而不屑地笑出了声,“请吧。”

沈姝华站了出来,将自己的衣摆展示给靖王看,只见衣摆上完好无损,竟没有丝毫不对。

靖王紧紧皱起了眉头,怎会如此?难道那人真的不是沈姝华?

他此时此刻也有些怀疑起来。

“侄儿如今也看过了,如何?”

云翳的声音拉回了靖王的思绪,他的脸色极其难看,可是如今沈姝华已然证明,这衣料并非她身上落下来的,此时也不得不低头,他冲着沈姝华行了一礼,恭敬地道,

“今日是侄儿莽撞,给皇婶赔罪了。既然此事与皇婶无关,那侄儿先行告辞了。”

话音还未落,靖王便直接转身,欲朝包厢外走去。

“站住。无缘无故便往王妃身上泼脏水,还想就这样一走了之,可问过本王的意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