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南陽王妃還偷偷地給梁月儀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趕緊服個軟,別再火上澆油了,可梁月儀卻像是沒瞧見一般,依舊梗著脖子,一副不肯低頭的模樣。
“你可知文武百官如今都是怎麽看我的啊?”
南陽王氣得臉色鐵青,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眼中滿是惱怒與痛心,他一邊說著,一邊狠狠地瞪著梁月儀,那目光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兩個洞來,
“你這任性妄為的舉動,簡直就是把咱們南陽王府的臉麵往地上狠狠踩啊!你以為這隻是你自己的事兒嗎?錯了,大錯特錯!整個京城現在怕都在對咱們梁家指指點點,那些個平日裏就等著看咱家笑話的,這會兒估計都在背地裏偷笑呢。”
“你這麽不管不顧地一門心思要往沈家去,可就算你真進了沈家,那又能如何?旁人都會知曉你是以那樣不光彩的手段才進去的,隻會遭人白眼,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啊!你這是親手將自己的大好人生給毀了呀,原本你有著光明順遂的路可以走,可如今,都被你這一時的糊塗給攪和得亂七八糟了啊!”
說著,南陽王氣得渾身發抖,大手一揮,“砰”的一聲重重地拍在桌子上,那力道之大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了幾晃,茶水濺出些許。
可他卻絲毫不在意,仍舊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桌子,那砰砰作響的聲音在這屋子裏回**著,仿佛也在訴說著他此刻滿心的憤怒與無奈。
梁月儀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,哪管得了那麽多外界的眼光和閑言碎語。
她微微揚起那張俏麗卻又帶著幾分倔強的臉,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南陽王的眼睛,大聲說道:
“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,我自己心裏舒坦才是最重要的。我管旁人如何想呢,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去吧,我才不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可是郡主,有祖父您和祖母護著我,他們又能把我怎麽樣呢?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,隻要我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,那些個風言風語又算得了什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