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亲缘,入王府,整个公府悔断肠

第68章 居然想让她做妾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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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一直自以为瞒得很好呢,平日里行事那也是小心翼翼的,就怕走漏了风声。

可如今听南阳王这话,敢情这事儿都已经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,这可如何是好。

南阳王见沈国公这般神情,赶忙摆了摆手,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道:

“贤弟莫要如此瞧我呀,我可没往你府上安插什么眼线,真没那心思呀。实在是这事传得太厉害了,早就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去了呀!”

“据说呀,圣上得知此事后,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呢,那龙颜大怒的样子,想想都让人胆战心惊啊。”

说着,南阳王还特意压低了声音,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掩着嘴,做出一副生怕被旁人听了去的模样,那模样看着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儿似的。

沈国公见状,却只是冷哼了一声,满脸不屑地嗤道:

“去去去!你嘴里哪有半句真话,就会在这儿危言耸听,吓唬我呢!我告诉你,你少在这儿算计我,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,哼!”

嘴上虽是这般强硬地回应着,可沈国公心里却已经直打鼓了。

他暗自思忖着,这兵符遗失的事儿要是真被圣上知道得这么清楚了,那往后可就麻烦了。

万一圣上追究起来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只是眼前这南阳王的话,到底又能信几分呢,他心里头一时也没了主意,只能强装镇定,继续和南阳王周旋着。

南阳王本就是个精明之人,又在这官场和权贵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多年,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火眼金睛。

他一眼就看穿了沈国公那看似强硬,实则外强中干的表象。

见沈国公心里头已然有了动摇,他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,当下便决定趁胜追击,好让这事儿尽快定下,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
只见南阳王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,眼神中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光芒,语气也变得越发诚恳起来,说道:

“贤弟呀,你我都是明白人,你空有一身令人钦佩的本事,那智谋、那手段,在这京城之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,可奈何平日里总是少了些施展的机会呀,那些个抱负、那些个雄心壮志,就这么被埋没着,多可惜。”

“而我梁家呢,虽说底下有一帮忠心耿耿的亲信,他们对梁家那都是死心塌地,可到底缺了像贤弟你这般有大才的人来驱使,做事总是差了那么点火候,难以成什么大气候。但若是你我两家能够结了亲,那可就是强强联合呀,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,咱们相互帮衬着,凭借着两家的势力和能耐,就算是那位……”

说到这儿,南阳王微微顿了顿,眼神有意无意地往皇宫的方向瞟了一下,压低了声音接着说,

“就算是那位,也得掂量掂量,轻易不敢动我们,这可是对咱们两家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儿。”

沈国公听着南阳王这一番说辞,心里头不住地权衡着利弊,那眉头时而皱起,时而舒展,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南阳王也不催促,就静静地等着沈国公的回应,只是那眼神里的期待却是愈发明显了。

就这样,两人压低了声音,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商讨了好一阵子,各种利害关系、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遍。

最终,两人达成了一致的结论,那就是两月之内,必须让沈彻和梁月仪成亲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,仿佛这事儿就这么板上钉钉了一般。

“我不同意!”

就在这时,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彻,终于忍不住了,他猛地握紧了拳头,那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,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着,满脸都是愤怒与不甘。

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,自己的终身大事,就这么被父亲当成了筹码,在这儿和别人讨价还价,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物件,丝毫没有被尊重,没有被询问过意见,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
沈国公一听这话,顿时脸色一沉,转过头来,目光中满是斥责之意,对着沈彻呵斥道:

“到一边去,哪有你的事,自古以来婚姻大事,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的,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
在沈国公心里,利益才是最重要的,只要能通过这门亲事巩固自家的地位,获取更多的好处,儿子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呢?

他可没心思去考虑沈彻心里头是怎么想的,当下只想着赶紧同南阳王这边商议好,把这事儿给定下来。

说罢,沈国公便不再理会沈彻那满是愤懑的神情,又继续和南阳王交谈了起来,商讨着成亲的各种细节,诸如聘礼该如何准备、迎亲的流程该怎么安排之类的琐碎之事。

直到把南阳王客客气气地送出了府门,看着对方的马车渐行渐远,沈国公这才回过神来。

一转头,便注意到了沈彻那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,那脸上的怒气仿佛都要实质化了一般。

可沈国公却无丝毫愧疚之意,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,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做法对沈彻造成了多大的伤害。

沈国公看着沈彻那黑沉又满是倔强的脸,心里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,怒骂道:

“板着个脸给谁看呢!你瞧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,平日里我怎么教导你的,做事就该机灵些,多留几个心眼儿,可你倒好,糊里糊涂的,居然着了那昌乐郡主的道,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乱子,你让咱们镇国公府的脸往哪儿搁啊!”

沈国公越说越气,那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,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,在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。

沈彻紧咬着下唇,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丝丝血色,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儿,心里头五味杂陈。

良久,他像是终于积攒够了勇气,下定决心反驳道:

“我与许家的亲事那可是祖母定下的,祖母当初那般慎重,仔仔细细地考量了许久,才选中了许家。祖母还特意叮嘱我说,梁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那一家子心思深沉,手段颇多,往后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好。而许家家风清正,许家之人个个都是知书达理、品行端正的,那可是难得的好人家啊,我心里头也是认定了许家的。”

沈彻说着,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又眷恋的神色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慕言那温婉可人的模样。

“那也是你自己没把握住!”

沈国公一听这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声音又拔高了几分,在这屋子里回**着,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响,

“如今这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昌乐郡主你是不娶也得娶!那可是南阳王的掌上明珠,咱们得罪不起,这门亲事对咱们镇国公府来说至关重要,关乎着咱们往后的前程和整个家族的兴衰,你可别再给我犯糊涂了!”

沈国公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着沈彻,那手指都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着。

“父亲不过是贪恋梁家给的那些好处罢了,觉得许家在仕途上、在扩充家族势力上没有什么助益,所以才这般轻易地就要舍弃了我与许家的亲事。”

沈彻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悲愤,他实在是难以接受父亲如此功利的做法,

“许慕言她是个多好的女子呀,知书达理,温柔善良,就因为父亲您的一己私欲,就要让她受这般委屈吗?那昌乐郡主做出那般不守妇道的事,人人皆知,便是让她做妾,那也不会委屈了许慕言呀!”

沈彻几乎是怒吼着喊出了声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委屈、所有愤怒都宣泄出来一般,他是真心爱着许慕言的,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。

“啪!”沈国公被沈彻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沈彻的脸上。

这一巴掌打得极狠,沈彻的脸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,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。

可他依旧倔强地咬着牙,没有发出一声痛呼,只是用那满含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国公。

这段时日,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沈国公多少巴掌了。

每一次,无一不是因为镇国公府的所谓利益,父亲为了那些虚无的权势、财富,一次次地逼迫着他,全然不顾他的感受。

而他也恨自己的无能,恨自己没办法护住心爱的许慕言,让她陷入如今这样难堪的境地。

其实,许慕言在听说了沈彻这件事的时候,心里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。

她心里明白,沈彻身处在那样的家族之中,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期望,必然是不能辜负昌乐郡主的,毕竟那背后牵扯的是两个大家族的利益纠葛。

而她自己也是个有傲气的女子,又绝无可能去做妾室。

她想着,两人好聚好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,哪怕心里头再痛,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
可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,沈彻居然会说出让她做妾这样的话来,在她看来,这简直就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一种亵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