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昭下了車,她的麵前是來來往往、生意熱鬧的筆墨鋪子。
在門口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注意到石昭,和客人打聲招呼,親自出門迎接。
她對石昭笑彎了眼,“姑娘,怎麽今日過來了?”
石昭微微一笑,“趙大娘,今日我去濟民堂看診,順便過來瞧瞧鋪子的生意。”
這個鋪子是祖母的嫁妝之一,是祖母送給石昭十五歲的生辰禮。
趙大娘對石昭的事情有所了解,聞言眼睛一閃,朗聲笑道,“咱家鋪子的生意一向好,待這月的流水算出來,正好給姑娘買隻金簪!”
邊說著話,趙大娘將石昭引到了鋪子後院的一個柴房麵前。
趙大娘收斂了在人前的笑容,俯身靜靜地退了下去。
石昭從田永手中接過吃食,吩咐他和小綠看門,推開柴房門走了進去。
柴房門剛一打開,裏麵的人就開始激烈地掙紮起來,將柴房中的塵土弄得沸沸揚揚。
石昭站在門口冷淡地瞧著,直到裏邊的人沒了力氣匍匐在地,不再掙紮。
“佩紅,今日可有什麽話想和我講?”
佩紅手腳被粗繩捆住,嘴巴上咬了布條,發絲淩亂,臉頰上沾了髒兮兮的灰塵。
她麵色驚恐,可依舊拚命搖頭。
石昭歎了口氣,“你也不白伺候餘璿瑤一場,今日她去榮恩堂大鬧一番,要我把你交出來,可惜她沒有找到你。”
說著,石昭將大門關上,把食盒輕輕放在佩紅身邊,將她嘴上的布袋扯掉。
看著佩紅的眼睛從充滿希望到重歸死寂,一臉失魂落魄,石昭趁機用濕帕子替她擦了擦臉。
水滴從佩紅的臉頰上滑落,沾在佩紅幹裂的嘴唇上,她下意識地舔了舔。
她已經不肯進水很久了。
“隻要你將錦袋的事情說清楚,我就會放你走。”
可佩紅低下頭,依舊不發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