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石昭沉默不語,文安侯夫人無奈地笑了笑,寬慰道,
“這順意公主的牡丹宴年年都辦,可你從來不肯參加,今年你十六,也是時候曆練曆練了。”
聞言,石昭更覺得糟心。
這個順意公主打小就喜歡跟在張懷瑾身後轉悠,每次見她就眼睛不是眼睛,嘴巴不是嘴巴,非要刁難捉弄一番才肯罷休。
她當時避之不及,更不要提去參加她的宴會。
突然,石昭想起什麽,問道,“這牡丹宴今年也有名門公子參加?”
文安侯夫人一愣,有些警覺,“有是有,雖說我朝風氣並不古板教條,可也是男女分席,你........”
她心中有些不安,石昭對這些事從來不上心,怎麽突然開始問這個,難不成她還在想著張家的婚事?
這次牡丹宴,張懷瑾定是要參加的。
石昭對文安侯夫人言外之意不置可否,點點頭,“我會去參加的。”
文安侯夫人心中更是慌張,她望著石昭,試圖勸解道,
“昭兒,你莫不是還在想著張懷瑾?不說其他,你現在帶發修行,這樣對你的名譽實在是不好。”
文安侯夫人一臉善解人意,石昭淡淡看她一眼,卻隻覺得惡心。
她是真的擔心,還是怕這樁婚事被攪黃,餘璿瑤沒辦法嫁過去?
忽地,她看到珍寶齋院內一棵高大的大樹。
大樹延伸出粗壯的樹枝,其中最粗、最結實的樹枝上,兩條麻繩孤零零地係在上麵。
那裏曾經紮了個秋千。
石昭最喜歡在上麵搖搖晃晃,文安侯和侯夫人也曾寵溺地在後麵護著她,將她推得高高的。
可是餘璿瑤有一次自己玩耍時,不知怎的從上麵摔了下來。
他們怒不可遏,當天就把秋千拆除,甚至沒有告訴石昭一聲。
當她從祖母那裏蹭飯回來,隻看到了幾塊秋千的殘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