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眾人的目光壓迫,石昭輕輕抬起眼簾,目光平和而深邃,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。
她緩緩開口,聲音清澈如泉,從容不迫道,
“世人皆道因果循環,我佛慈悲為懷。今日之事,既然嚴夫人願意放下執念,我石昭亦非斤斤計較之人。
此番,便大度一回,原諒嚴夫人一時衝動之舉。”
言罷,她輕輕合十,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之光,仿佛真的將一切紛爭化於無形。
周圍的氣氛一空,眾人神色各異,卻都不再言語。
嚴夫人的臉瞬間被氣得如同春日裏被霜打的菠菜,綠得發亮,方才平息的怒火又冒了出來。
她猛地向前一步,幾乎是指著石昭的鼻子,聲音尖銳如破曉前的雞鳴,
“你憑什麽說原諒我?今日分明是我受了委屈,你這黃毛丫頭,不過仗著幾分口舌之利,就在這裏大放厥詞!
我刑部尚書府,清清白白,何時輪到你這等無名小卒來評判!”
說著,她的胸膛劇烈起伏,仿佛一頭被激怒的母獅,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的火光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怒氣而顫抖。
石昭無奈地聳聳肩,雙手一攤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,仿佛在說:“我真是比竇娥還冤。”
她的眼神裏滿是無辜,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瞬。
連那些貴婦人們也不由得為之側目,心中暗自嘀咕:這小姑娘,倒是真有幾分意思。
陽光灑在石昭身上,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,更顯得她氣質超然,不為俗世所累。
嚴夫人見狀,怒意更盛,她猛地一跺腳,怒氣衝衝活像是被石昭打劫了一番。
文安侯夫人輕搖團扇,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焦急,她緩緩走近石昭,低聲勸道,
“昭兒,聽話,給嚴夫人好好道個歉,莫要再氣她了。今日是喜慶日子,別鬧得太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