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昭右手腕被折斷後,一直未完全痊愈,傷痕至今隱約可見。
她看向石昭,隻見石昭將右手不經意的轉動了一下,那動作微妙卻足以觸動餘璿瑤敏感的神經。
餘璿瑤心中暗叫糟糕,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。
嚴夫人情緒激動,聲音尖銳如刀,
“薛將軍,我親眼見過石昭用右手!她的右手完好無損,哪有半點受傷的模樣!”
言罷,她狠狠瞪向石昭,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。
石昭不為所動,輕輕轉動著手腕,神色平靜的淡然笑道,
“我的右手腕受傷後,力氣大不如前,隻需察看柳石傷口深度,便可知我是不是凶手。”
說著,石昭緩緩卷起衣袖,露出手腕上深深的一道傷痕。
薛明垂眸看著,石昭手腕纖細白嫩,舊傷顯得格外觸目驚心。
張大人驚愕之餘,連忙揮手命令仵作上前查驗。
仵作神色凝重,雙手顫抖地捧起石昭的右手腕,仔細端詳著傷痕,眉頭緊鎖,又緩緩搖頭。
終於,他站起身,聲音堅定:“回大人,此傷痕雖深,但已是舊傷,且愈合不良,導致石昭姑娘此腕力大減。
柳石身上的傷口很深,非身懷武功或身體強健之人不能為之。”
言罷,廳內一片寂靜,隻餘下燭火劈啪作響。
石昭微微一笑,“如此來說,總和我沒有關係了吧。”
餘璿瑤臉色鐵青,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,她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卻渾然不覺疼痛。
她難以置信地瞪視著石昭,那張原本應該布滿愁雲與絕望的臉,此刻竟洋溢著微笑,那笑容如同鋒利的刀刃,一點點割裂她精心布置的陰謀。
周圍人的目光逐漸從質疑轉為釋然,甚至有幾絲同情與不屑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與憤怒。
她沉默著低下頭,掩飾住臉上神色,縮回文安侯夫人背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