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侯夫人神色一凜,連忙擺手否認,那雙保養得宜的手輕輕搖曳著繡帕,言辭間滿是堅定,
“我侯府中的丫鬟們,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,平日裏連提個重物都氣喘籲籲,
給花兒澆水、繡針線活計倒是精通,哪裏會這些舞刀弄槍?”
張大人聞言,眉宇間皺起一絲疑慮,正欲開口,卻被一旁的石昭搶了先。
石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聲音低沉而充滿玩味,
“侯夫人此言差矣,家生子不會武功,可外麵買來的那些人,包括做雜役粗活的丫頭,會不會武功,可就是兩說了。”
文安侯夫人麵色微變。
張大人輕咳一聲,沒有否認石昭的提議。
石昭眼神閃爍,歪歪頭,
“既是如此,便從家生子查起或許繁瑣且無頭緒,不如從後來加入府中之人著手,這樣或許能更快水落石出。”
此言一出,餘璿瑤心頭猛地一緊,臉色更加蒼白,她下意識地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佩紫,心中如鼓點般急促。
佩紫感應到她的目光,抬頭相望,眼中滿是忐忑與不安。
兩人眼神交匯,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,壓抑而微妙。
餘璿瑤見狀,秀眉緊蹙,快步上前,目光中滿是堅決,
“不可!這些姑娘們皆是清白人家的女兒,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怎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外男有所接觸?
更何況,一旦試武,難免肢體觸碰,這讓她們日後如何自處,又怎尋得好人家?”
言罷,她輕輕側頭,望向那些丫鬟,眼中滿是疼惜與憂慮。
餘璿瑤的挺身而出,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,就連文安侯夫人也投去一抹異樣的目光。
然而,石昭嘴角冷笑更甚,他緩緩踱步至餘璿瑤麵前,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錘,
“餘璿瑤大義凜然,令人欽佩。但柳石之死,就在文安侯府,人命關天,此刻你還要在意這些男女大防,莫非是心中有鬼,怕真相大白於天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