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璇瑶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慌,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,仿佛要驱散无形的恐惧与误解。
她的脸色苍白,嘴唇微颤,连声否认,
“不是我!我真的不知道,佩紫她........她从未在我面前显露过半点武艺,更别提杀人这种事了!”
说到激动处,她的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余璇瑶的话语间漏洞频出,如同破碎的瓷器,难以拼凑出真相的全貌。
众人面面相觑,眼神中疑虑渐浓,开始倾向于相信是她下的毒手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,仿佛一根弦即将绷断。
余璇瑶无助地环顾四周,只见一张张面孔或冷漠,或愤怒。
她心中五味杂陈,却仍试图辩解,只是声音已细若蚊蚋,被四周的喧嚣彻底淹没。
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夫人,眉头紧锁,目光在余璇瑶身上来回游移,满是疑惑与不解。
她轻启朱唇,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,“就算那柳石孟浪了些,对你有非分之想,想要强娶于你,可你怎就能狠下心,将他杀害?”
言罢,她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中满是惋惜,仿佛已经认定了余璇瑶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。
文安侯夫人眼神复杂,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绣帕,她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海,波澜不惊的表面下藏着惊涛骇浪。
她轻移莲步,缓缓走向余璇瑶,每一步都似乎在衡量着什么。
忽的,她眼中闪过坚定。
柳石已经死了,她不能再搭进去一个女儿。
余璇瑶就算杀了柳石又如何?
柳石那样肮脏卑劣的人,在他将余璇瑶从水里捞出来,强行要余璇瑶嫁给他的那刻。
她恨不得啖其肉!
文安侯夫人眉头紧锁,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,她缓缓步入人群中央。
目光在余璇瑶与佩紫之间徘徊,最终定格在余璇瑶那颤抖的身躯上,眼中满是疼惜。
“诸位,佩紫虽是璇瑶的丫鬟,但这世间人心难测,谁又能保证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,或是受人胁迫,做出这等悖逆之事?
璇瑶心性纯良,怎会轻易取人性命?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,就妄下定论。”
言罢,她轻轻拍了拍余璇瑶的手背,那温柔的触感仿佛一股暖流,试图穿透余璇瑶心中的寒冰,给予她一丝慰藉。
严夫人眼神凌厉,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弧度,她转身对在场众人宣布,
“既然余璇瑶姑娘先前提议让小溪受刑以证清白,那么为了公平起见,今日我们也该让佩紫姑娘尝尝这滋味,或许大刑之下,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。”
言罢,她轻轻一挥衣袖,几名粗壮的侍卫应声上前,架起一脸愕然的佩紫。
文安侯夫人眼神定定的看着佩紫,其中意味深长。
佩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喃喃的说不出话来。
她明白文安侯夫人的意思,不能说出余璇瑶的名字!
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,有的同情,有的冷漠,而余璇瑶呆立原地,目光空洞,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余璇瑶的目光与石昭那带着讥讽的双眼相遇,她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滚烫,羞愤交加。
方才她还建议让小溪受刑,现在受刑的却是她的丫鬟!
她紧咬着下唇,几乎要渗出血丝,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翻涌的潮水,将她淹没。
她无助地望着被侍卫架住的佩紫,那瘦弱的身躯在粗壮的侍卫臂膀间显得格外渺小,无助的呼喊声仿佛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。
她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,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
佩紫在冰冷的庭院中蜷缩成一团,几棍落下,她的身体剧烈颤抖,脸色已无一丝血色。
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,她终于忍受不住,猛地抬起头,双眼中满是决绝与愤怒。
她嘶吼着,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:“石昭姑娘,你救我!是你让我杀的柳石,你说过会保护我,不能让我一人承受这罪孽!”
话音未落,她的目光如炬,直射向人群中一脸惊愕的石昭。
庭院中一片死寂,所有人的目光在佩紫与石昭之间来回游移,空气中仿佛凝固,紧张得令人窒息。
局势骤然翻转,如同狂风中的烛火,摇曳不定。
文安侯夫人面色复杂,嘴唇微动,却终究沉默不语,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决绝。
薛明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容在阴沉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看来打的不够狠,让她还有闲心泼别人脏水。”
他轻挥手指,几名侍卫闻言,手中的棍棒再次举起,狠狠落下。
佩紫瘦弱的身躯再次剧烈颤抖,每一次击打都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。
棍棒如雨点般落下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回响,在这死寂的庭院中,显得格外刺耳。
佩紫在酷刑之下,眼神依旧坚毅,嘴角挂着不屈的血丝,她喘息着,重复着同样的指控,
“石昭,你休想逃脱!”
这声声控诉,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,如同寒风中的利刃,割裂着每一寸空气。
见佩紫受此大刑,也坚决不改口,众人的神态又变了。
开始悄悄打量石昭。
石昭冷笑,眼神阴鸷,她缓缓踱步至庭院中央,环视四周,声音冷冽如冰,
“我石昭和柳石无缘无故,为何要杀他?倒是余璇瑶,她与柳石之间早有纠缠,那柳石欲强娶她,她心生怨恨,杀人灭口,岂不合情合理?”
言罢,她目光如炬,直射余璇瑶,那眼神中的讥讽与挑衅,如同烈火烹油,让余璇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浑身颤抖,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,动弹不得。
石昭为什么这么说?
她知道柳石将她从水里救出来的事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