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红紧一脸惊骇地发现,余思文竟然一直在屋子。
他一隅阴影中匿藏,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冷。
余思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声仿佛能冻结空气,
“你这个丫头,知道得太多了,这世间的秘密,往往伴随着死亡的代价。你,不能再活着了。”
言罢,他缓缓抬手,指尖似有寒光闪烁,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,紧张与恐惧如潮水般向佩红涌来。
佩红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,她的双眼圆睁,满是绝望与愤怒:
“这一切都是文安侯和叶柔的阴谋!他们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!”
余思文面不改色,只是那冷笑更甚。
此时,叶柔的声音从暗处幽幽传来,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:
“余思文自然知道所有事,他清楚这背后的真相。”
月光下,叶柔的身影缓缓走出,她的面容在银辉中显得格外清冷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仿佛一切秘密都藏在那深邃的眸子里。
佩红满脸震惊,声音颤抖地质问余思文:
“世子殿下,你既然........既然都知道了这一切,怎么还会和叶柔在一起?你难道不怕她继续欺骗你吗?”
余思文的面色更加阴冷,月光映照下,他的双眼如同深渊般幽暗。
“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,”
他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杀了叶柔,又能改变什么呢?”
说着,叶柔轻轻摆了摆手,指尖的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,仿佛是在警告,又似在嘲讽佩红的天真。
佩红瞠目结舌,手指颤抖地指向叶柔,声音因愤怒而尖锐:
“要不是你,叶柔,你们污蔑石昭,他会为了对付你们,把文安侯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吗?看看,看看这满府的腥风血雨,都是你一手造成的!”
月光斜照,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如同她此刻难以平复的愤懑。
余思文沉默了一瞬,月光下的脸庞显得更加坚毅,他缓缓说道:
“石昭出手把文安侯府搞成这个样子,就说明他从未将文安侯府的人当作真正的家人。她本就无情凉薄,冒名顶替之事,不过是让她彻底撕下伪善面具的一个契机罢了。”
说着,他抬头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泻而出。
此时,一阵冷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,让整个夜晚更加寒冷而神秘。
月光勾勒出石昭冷峻的轮廓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。她几乎要笑出声,心中暗自思量:
文安侯府对我显露杀机,我便要束手就擒,否则便是不孝?真是可笑至极!
余思文的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,他狠狠地掐住佩红的脖颈。
佩红瞪大了眼睛挣扎不休,身体无力地滑落,月光映照在她失去生气的脸上,显得格外凄凉。
余思文大口喘息着,胸脯剧烈起伏,仿佛刚从一场恶战中脱身。他转向叶柔,眼中闪过一丝急切:
“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父亲?”
叶柔轻轻拍手,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,月光在她的指尖跳跃,闪烁着寒光,“别急,他总会来找我的,到时候,你自然能见到他。”
她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叶柔的嘴角勾起一抹赞叹的笑意:“不愧是文安侯世子,在知道所有真相之后,还能如此镇定,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月光下,她的面容更显清冷。
余思文的面色阴沉如水,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:
“你在书院告诉我真相的时候,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。
而现在留着你,不过是因为我还想亲口问问父亲,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,为什么要这么做,为什么抛弃我们,抛弃这个家!”
说着,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叶柔,那眼神中的决绝与狠厉,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。
叶柔对余思文的恨意感到很是开怀,她的笑声在夜空中回**,带着一丝癫狂与快意。
她逼近余思文,月光下,她的眼眸如同寒潭,冷冽而深邃。“你杀不杀我,真的无所谓!”
她扬起下巴,语气中满是挑衅,“我只是想看着你,看着你在这绝望的深渊里挣扎,看着你明白,你的父亲,那个高高在上的文安侯,是如何冷酷无情地将你推入这万劫不复之地!
我要你亲眼看着,你的父亲是怎么让你的母亲,让你的兄弟姐妹,一个个地,痛不欲生!”
说着,她猛地一挥手,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挥洒而出,月光下,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绝而疯狂。
石昭站在不远处,借着微弱的月光,她清晰地看到余思文脸上扭曲的痛苦与愤怒。
屋内,叶柔的话语如同寒冰,一字一句凿进余思文的心底。
余思文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他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,死死地盯着叶柔,却又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,动弹不得。
他猛地转身,大步流星迈向门口,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咚咚作响,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无力的挣扎中。
然而,刚至门槛,叶柔那冷冽的声音便如鬼魅般响起,
“你若走出这里,就会被内卫军抓走,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文安侯,再也问不了那些你所关心的真相了。”
余思文身形一顿,愤怒与无奈交织,只得僵立在原地,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、颤抖的影子。
石昭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,垂下眸,遮掩住自己复杂的心绪,悄无声息地从叶柔的院子里退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