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後的上山，到了枯枝散落較多的地方後才停下腳步，於念安將背簍放在地上，顧深已經拿著砍柴刀劈著比較長的枝丫。
她走過去，看著顧深的臉，不打算放過他的任何表情，詢問道：“你今天，受什麽刺激了？”
“嗯？”顧深手上的動作沒停，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了個音節。
“就是，你跟平時，不太一樣。”於念安撓了撓頭，也不知道怎麽說，最後在腦子裏組織了半天的語言，“你以前話沒這麽多的。”
“是嗎？那是話多好，還是話少好？”
“啊？”
這回於念安更懵了，這人，到底出什麽事兒了，不對勁，太不對勁。
這時顧深也將劈好的樹枝遞過來，那雙桃花眼也直直地看著她，在那句話說出來後，他其實也有些無措。
但隨後又想到於念安說的話，以及自己那晚做的決定，下一刻，又鎮定下來，“我看你跟林芝葉嘯都聊得來，還以為你喜歡跟人多說話。”
倒也不是喜歡跟人說話吧，她又不是什麽社交達人，而且，大多數時候，都是林芝主動在找話題。
可顧深這話，聽起來倒像是為了迎合自己的喜好，在做改變。
等等，迎合自己的喜好？
她心裏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，驚得都忘記了回答。
長久的沉默後，於念安眨了眨眼，試探開口，“你是，因為我？”
一股莫名的曖昧氛圍在兩人周圍蔓延開來。
於念安心中的小鹿猛猛衝擊，眼看都快要撞破胸膛，可麵上卻要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。
不會吧，夢中的告白現場？
正當她糾結待會兒是要先矜持一下，還是直接答應的時候，就聽顧深低下頭，笑了一下，“也不算吧，你那晚不是說，不要因為顧忌而掩飾自己的天性嗎？其實以前，家裏沒出事的時候，我並不是現在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