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女,給我跪下!”
謝清音剛跨進門檻,便有一個茶盞摔在了她的腳邊。
縱然料到會有這麽一遭,可杯盞砸到身上時,謝清音的心還是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她上前兩步,安靜地跪下。
“謝清音,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讓你好好兒照顧煙兒,你就是這麽照顧的?”長寧郡主正在氣頭上,一心隻想發泄心中的不滿,卻忽視了謝清音額頭上的傷。
若是以前,莫說是受傷了,就是謝清音皺一皺眉頭,長寧郡主都要心疼半天。
謝清音心中泛起苦澀,不再奢求任何人的關心,雙手伏地,彎下腰去。“夫人想打便打,清音無話可說。”
“你還敢頂嘴!”長寧公主怒不可遏。“看來上回的鞭子還是輕了!”
謝清音抿著唇,不吭聲。
一旁的白芷卻急了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“夫人明鑒,我家小姐是有苦衷的。而且,二公子已經罰過小姐,小姐已經夠可憐了......”
“放肆!”白芷話還未說完,長寧郡主就氣地拍了桌子。“主子說話,哪有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兒。來人,將這個不懂規矩的婢子給我拉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!”
一聽要打板子,白芷的臉瞬間慘白。“夫人饒命......婢子再也不敢了......”
“夫人......”方才還無動於衷的謝清音此刻抬起頭來,臉上閃過一絲不忍。“一切都是清音的錯,夫人責罰我一人便是。白芷她是關心則亂,求夫人放她一馬。”
二十大板,尋常男子都無法承受,更何況是嬌弱的姑娘家。
這二十板子下去,她怕是性命難保。
謝清音可以不在乎其他人,但白芷跟了她多年,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,她不能坐視不理。
“是清音的錯,夫人要罰便罰我,不要遷怒他人。”謝清音說著,忍著痛給長寧郡主磕頭。她額頭上的傷口本來就沒愈合,這一磕立馬又開始滲血,沒多大會兒就把包裹著額頭的帕子染紅了一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