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亲后,将军府全员跪地求饶

第44章 还真是有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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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来客栈

“见过统领!”收到消息赶来的黑甲卫齐齐朝着季舒白行礼。

季舒白清点了一下人数,发现少了几人。

不等他开口询问,就有人主动上前禀报。“那晚分开后,属下几人秘密前往徐州,路上遇到好几波刺客,十二和十九不幸身亡。”

“那些刺客是提前埋伏在半路的,仿佛一早就得知了我等的行踪。”

青玄挑了挑眉。“莫非,黑甲卫里出了叛徒?”

黑甲卫作为皇帝的暗卫,行踪极为隐秘,神出鬼没,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。但最近几次行动,他们行踪一再暴露,除了内鬼,他想不到其他可能。

听到叛徒二字,其他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
“会不会是巧合?”十一不相信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会背叛他们。

“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,但从出京那天起,我们的行踪就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。”青玄也不想怀疑自己人,但他险些丧命,既然答案再如何不堪他也不得不信。

黑甲卫一个个低着头,不敢吭声。

季舒白一直没吭声,却也赞同青玄所说。若非出了内鬼,此次任务也不会这般坎坷。但他向来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剩下的这些人他还是信任的。

“叛徒的事另说,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在薛涛离开之前将他擒住。”季舒白取来舆图,开始分派任务。

“薛贼真是狡猾,跟泥鳅似的,好几次都叫他在眼皮子底下给溜了!”

“自打入黑甲卫以来,就没失过手!定是有人通风报信,才叫他逃脱追捕!”

提起此人,十一等人就忍不住咬牙切齿。黑甲卫是皇帝的暗卫,个个本领高强。能够从他们手中逃脱的人,鳞毛凤角。

骂归骂,任务还是要执行的。

没多大会儿,天字号房便已是人去楼空。

青玄站在季舒白身后,十分不解。“三爷,就这么把计划告诉他们,会不会走漏消息?”

季舒白握着刀柄的手指紧了紧。“那正好,趁这个机会揪出内鬼。”

青玄顿时恍然大悟。

“另外,去查一下那庄子的主人。”季舒白身份特殊,一旦暴露会麻烦不断,所以必须小心为上。

青玄愣了愣,继而拱手应了下来。

安乐镇就巴掌大一块地,想要打听点事情并不难。

青玄花了几个铜板,就从一个店小二口中找到了答案。

“三爷,问到了,那庄子是长宁郡主的陪嫁。”青玄得了信儿,第一时间就向季舒白禀明。“属下还听说,谢大小姐前些日子被送来庄子上养病......”

季舒白面具下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。“是她.......”

还真是有缘。

得知对方身份后,季舒白的担忧瞬间少了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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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

“谢清音去庄子上有些时日了吧?”谢青烟一回到芳菲阁,就将屋子里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,只留下了贴身侍女香草。

香草瞧了瞧四周,压低声音小声禀报。“有三日了。庄子上的人递了消息回来,说是刚去庄子上就罚了好些人,连庄头都未幸免。”

“呵,还真摆起将军府大小姐的谱儿来了!”谢青烟轻蔑地勾了勾嘴角。

“小姐,可要将此事禀报给夫人?”香草身为她的心腹,自然是要替自家主子着想。旁人不知道二小姐什么秉性,她却是一清二楚。

二小姐在外人面前扮柔弱,装可怜,惹人心疼,私底下却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。

谢青烟睨了她一眼。“这种小事,就不必去母亲面前提了。”

就在香草以为这事儿要揭过去时,就听见谢青烟说道:“你去找几个地痞,让他们假扮山匪去把谢清音给我绑了!”

香草吓得心肝一颤。

二小姐这是想要彻底毁了大小姐啊!

“怎么,耳朵聋了?”见香草站在原地不动,谢青烟不乐意了。

“小姐恕罪......”香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砰砰砰地磕起头来。二小姐的手段,她可是见识过的。之前有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茶碗,二小姐一怒之下拿剪刀划伤了那丫鬟的脸,还不让上药。没多久,那丫鬟就因为伤口感染,整张脸都烂了,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柴房里。

香草不想落得跟那丫鬟一样的下场。

看着香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谢青烟心情似乎很好。“你这是做什么!姑娘家的脸多娇贵啊,若是留下疤就不好了......”

“奴婢谢小姐开恩。”香草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。

谢青烟娇笑着丢给她一包银两。“做得干净些。事成之后,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
“是......”香草接过银袋子,转身出了院子。

谢青烟拨弄着头上的发簪,一点儿都不怕她去告状。毕竟,连谢清音都不是她的对手,更何况是低人一等的贱婢。

香草悄悄出府,七弯八拐来到一家杂货铺子,和掌柜的说了几句话,就被领着进了后堂,约莫一炷香时辰才从里间出来啊。

她一走,掌柜的立马叫来个伙计吩咐了几句,半个时辰后,就有几个整日流连街头的地痞结伴出了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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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音习惯了晚睡。

尤其是养伤期间,白天睡得足,夜里反而精神抖擞。

“小姐,天色已晚,剩下的明天再做吧,仔细伤了眼睛。”白芷拿起桌上的剪刀将灯捻剪断,屋子里的光线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。

谢清音正专心致志地调配方子,哪儿能说放下就放下。“等到这批弄完,就不做了。”

“小姐心灵手巧,调出来的颜色比花儿还娇嫩。等铺子开起来,肯定生意兴隆。”白芷看着已经做好的几盒胭脂,忍不住赞叹。

“少贫嘴,去看看炉子上的浆汤熬好了没。”谢清音揉了揉泛酸的胳膊,叮嘱道。胭脂水粉什么的固然可贵,但工序复杂,其中一个环节没弄好,做出来的东西就废了。

谢清音曾经为了给长宁郡主准备生辰礼,愣是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,最后也只得了巴掌大的一小罐。

白芷笑着应了,提着灯笼去了外间。

就在她离开后不久,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尖叫。

“不好啦,山匪进庄子了!”

谢清音一惊,手里的盒子应声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