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白被他吵得腦瓜子疼,直接扔給他一遝銀票。
蕭祈打開盒子,點了點,臉色才好看了些許。他抬手將屋子裏的閑雜人等趕了出去,然後才開始向季舒白發難。“不是我說你啊......堂堂黑甲衛首領,居然拜倒在一個黃毛丫頭的裙下,你可真有出息!”
“那丫頭才十五,你到底看上她啥了?”
知道季舒白這重身份的,蕭祈算一個。
季舒白一個杯蓋扔過去。“胡說八道什麽!我不過是想還她人情!”
“喲,還嘴硬呢!”蕭祈笑著翻白眼。“你什麽心思,我還能不清楚?”
他一副我很懂你的姿態。
“侯府臨時換了新娘子,也是你的手筆吧?”
“別急著否認,我可是親耳聽見的!”
蕭祈傲嬌的昂著下巴,別提多得意了。
季舒白瞥了他一眼。
若非兩人有過命的交情,蕭祈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
一旁的青玄額頭掌心滿是汗。
我的小祖宗哎,能少說兩句麽?你這可是在老虎頭上作威作福啊!
季舒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擱下茶盞後將視線移到了窗外。“昨日京兆府門口,你可看清了?”
他這話,是對青玄說的。
青玄拱手。“看清了,那個叫香草的丫鬟耳後,的確有一顆黑痣。”
“屬下打聽過,她是謝家二小姐從江南來京城的路上就帶在身邊的,很受謝二小姐器重。”
季舒白哦了一聲,不置可否。
“按理說,謝二小姐被調包後就一直飽受養父母虐待,從小吃盡了苦頭,不可能有錢買得起丫鬟......”青玄說著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派去金陵的人也去了有些時日了,應該快有消息回來了。”
不用主子交代,青玄就先行一步命人去查了跟謝二小姐有關的事情。
謝大小姐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,接二連三地栽在謝二小姐手上,這事一看就不尋常。也不知道將軍府那幾位是真的被親情蒙蔽了雙眼,還是故意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