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75,开局老婆倒贴男知青

第68章 百年何首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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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贵岩家。

孙丽萍躺在炕上,面色苍白,满脸汗水。

秦岭为她把脉完毕,对霍冬雷的妻子说道:“嫂子,贵岩嫂子是低血糖,给他沏一碗糖水,喝下去就好了。”

丈夫万贵岩为了给孙丽萍报仇,手刃了万贵松两口子。

虽然万贵岩主动自首,但因为手段残忍且连杀两人,死刑肯定跑不了。

孙丽萍恨自己懦弱和优柔寡断。

如果早点报警,万贵松就会被绳之以法。

不仅自己会免遭后来的被侵害,而且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被拒。

她倒不是为万贵松两口子惋惜,因为他们死有余辜。

但丈夫因为他们而死实在是不值得。

孙丽萍毒火攻心,一下子就病倒了,两天不吃不喝,加上平时就体弱营养不良,造成严重的低血糖。

多亏霍妻发现及时找来了秦岭。

“秦岭,我家没有白糖也没有红糖,有过年买的糖块行吗?”霍妻问道。

秦岭点点头:“糖块更好了,也省得沏糖水了。”

“那我回家取糖块了!”霍妻风风火火地向家里跑去。

几分钟的工夫,她就返了回来,把几块糖递给了秦岭。

秦岭对剥开一块糖递给了孙丽萍:“贵岩嫂子,你把这块糖吃下去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
孙丽萍接过糖块,放入口中。

十分钟不到,孙丽萍脸上出现了血色,人终于缓了过来。

“秦岭,谢谢你,又救了我一回。”

秦岭一笑:“我是赤脚医生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你真要是谢,要谢谢霍大嫂。是她发现得及时,不然你很危险。”

孙丽萍这才看见一脸慈祥的霍妻,坐起道:“嫂子,谢谢你。”

“咱们姊妹客气啥?我也是担心你才过来看看。唉!我苦命的大妹子啊!”霍妻擦擦眼泪。

“贵岩嫂子,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出现心慌乏力,有时甚至眼睛发黑的情况?”

“是的!”孙丽萍点头道。

“这是低血糖,而且很严重,需要到县医院调治一下。平时,兜里带些糖块、饼干。一旦出现心慌乏力,马上含块糖吃块饼干。”

低血糖的危害秦岭非常清楚,这种病症轻则大汗淋漓,情绪烦躁,心动过速以及血压升高等,重则会引起心绞痛甚至心肌梗死。

“嗯,我记住了!”孙丽萍点点头,“秦岭,你等我一下。”

“你注意点儿。”霍妻见孙丽萍站起,身子有点晃急忙上前扶住。

“我没事儿,可能起得有点急。”孙丽萍笑笑。

她行至靠在东墙的一只木箱前,掀开箱子盖,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:“秦岭,昨天我去探视贵岩,他跟我说把这个何首乌给你。”

何首乌?

这可是与人参、灵芝、齐名的大夏仙草。

东北并不生长,万家是从哪来的?

“秦岭,这个首乌是我逃荒时从鲁南带来了,在家里能传四代了。”孙丽萍把盒子递到秦岭手里。

秦岭打开盒盖,就见里面有一块能有一尺多长的棒槌型黑褐色块状物品。

正是何首乌。

有治疗精血亏虚,头晕眼花,须发早白,腰膝酸软,久疟,痈疽,瘰疬,肠燥便秘等功效。

从孙丽萍描述的时间上看,这块何首乌至少能在百年以上。

绝对的天才地宝。

“贵岩嫂子,这太珍贵了。我不能要。”秦岭连忙拒绝。

“秦岭,贵岩跟我说,何首乌再值钱也分放在谁的手里。你是医生,放在你手里才能发挥作用。我觉得贵岩说得有道理,我一个妇道人家,丈夫又犯了死罪。这个东西放在我手里,没有任何价值。”

“再说,这是贵岩的遗愿,我不能违背。否则,他在地下怎么能安生?”

闻言,秦岭点点头:“贵岩嫂子,你既然这么说,那我就收下了。谢谢你和贵岩大哥。”

“谢啥?”孙丽萍微笑道,“你救了我两次命不说,单说你让我家在塑料大棚上赚到了钱,就应该感谢你。”

“行,我就不矫情了,贵岩嫂子,咱们来日方长。”秦岭本想给孙丽萍几百块钱,但一见霍妻在场,跟孙丽萍拉拉扯扯的似乎不妥。

找机会在回报就是。

秦岭又嘱咐了孙丽萍几句注意事项,而后拿着何首乌背上医药箱,离开。

他回到大队卫生所,刚往站炉子里添了一撮子煤,有人匆匆跑了进来。

是第二小队的田望春。

“秦,秦大夫,我,我家来的亲戚病了,麻烦你给看一下!”田望春神色焦急,气喘吁吁。

“好。”秦岭盖好炉盖儿“春望大哥,能跟我说一下,你家亲戚发病时的症状吗?”

“我表哥是年前腊月二十八来我家的。打来那天起就时不时头晕、气短、心慌,再有就是有时候尿不出尿!”田望春说道。

闻言,秦岭禁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
有上述症状的病有许多,实在是不好判断。

他收拾一下医药箱:“还是去你家,见到病人看看再确诊吧!”

田望春点点头,走在了前面。

田家距离卫生所步行的话,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。

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田家。

田家也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,但不是瓦房是草房。

田望春的表哥此刻就躺在西屋的炕上,面黄肌瘦。身边守护的是他十六岁的女儿。

女孩儿也很瘦弱,菜色的面庞一看就是营养不良。

“秦大夫,这就是我表哥。旁边的是她的女儿小娟儿。”田望春给秦岭引荐了一下。

秦岭点点头,走向病患。

他已经瘦得几乎脱相了,意识也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
秦岭翻他的眼皮都没有反应。

脉搏也自然是十分微弱,说奄奄一息一点也不为过。

为他号完脉,秦岭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。

“望春大哥,你表哥是从北边来的?”秦岭看向田望春,轻声问道。

田望春虽然有点惊讶秦岭怎么会知道表哥是北边来?但还是颔首道:“我表哥家是黑省的!”

“嗯。”秦岭点点头,像是察觉什么,又问田望春,“你表嫂怎么没来?”

田望春应道:“我表嫂两年前就走了。”

秦岭再度点点头,看向田望春的表侄女小娟:“小娟,你妈妈走的时候,你在身边吗?”

“是的,叔叔,我一直在妈妈身边。”小娟点点头。

“你妈妈是不是走的那年冬天发的病,起初经常觉得头晕、而且反复恶心呕吐,进而烦躁不安。脸色苍白,手脚冰凉,血压比平常低很多,下肢经常发生水肿?”秦岭再次问道。

“叔叔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小娟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
秦岭没有回答对方问题,而是继续问道:“你妈妈从发病到去世应该不到十天吧?”

“我妈从发病到人走,正好一个礼拜。我记得非常清楚!”小娟非常肯定地回答道。

“望春大哥,我差不多能断定你表哥得的是什么病了!但现在卫生所没有医治这个病的药。今天太晚了,明天我去县城购买。”

““要是能买到药,你表哥应该能救治过来,要是买不到的话,兄弟也无能为力!”

田望春握着秦岭的手:“秦大夫,我懂,明天就辛苦你一趟了。你看买药需要多少钱?”

“这个不急!”秦岭背起医药箱说道,“我买回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