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嶺啊,這幾年的形勢雖說沒有前幾年鬧得那麽厲害了,但要是被人抓住小辮子,還是容易出事兒的!”霍冬雷說道。李克儉作為被管製的下方對象,是白專道路的典型,是批判的對象,跟他走得太近,容易受到牽連。
但在秦嶺眼裏,此刻的李克儉就是一個急需要搶救的傷病員。
他作為醫務工作者,救死扶傷是天職。
秦嶺點了點頭:“霍主任,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是大丈夫立在世上,當有所為有所不為!”
“一條人命在那生死一瞬間,我不能不管。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,這事兒我做不出來!何況我還是個醫生!”
霍冬雷點點頭:“秦嶺,我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爺們兒,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持你。如果有人追究起來,我以大隊領導身份給你擔下來!!”
秦嶺非常感謝他的鼎力擔當,但還是說道:“霍主任,如果有人追求此事,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絕對不會牽連大隊領導!”秦嶺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這番話剛一落地,李大慶幾個知青也對霍冬雷說道:“霍主任,你放心。營救李老師是我們自願的,跟你們大隊領導無關!”
霍冬雷搖搖頭,又去搶救牲口了。
李大慶等知青把李克儉抬到了衛生所。
但後者單薄的身體,這麽重的傷,確實有點重。
秦嶺迅速拿出了虎骨粉等藥材,開始為李克儉接骨。
忙活了大半宿,李克儉的血徹底止住了,骨頭也接上了。
李克儉也慢慢蘇醒過來。
“謝謝!謝謝!”徐曼對秦嶺李大慶等人連連感謝。
李大慶與其餘幾個知青繼續去馬棚了。
衛生所隻留下李克儉兩口子和秦嶺三個人。
李克儉這時對徐曼說道:“徐曼,那本書沒被埋裏吧?”
徐曼應道:“沒有,我一直帶在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