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處莊子快到雍州了,跟小姐那處溫泉莊子倒是隻隔了一百裏,小姐何時想查?”
溫懷玉思索片刻:“此事要查,我心中總覺得永歡郡主跟裕王之間必定不是那麽簡單,若真是這樣,永歡郡主跟秦家聯姻一事說不定連皇上和太後都是被人利用的,那顯然裕王的目的就是秦家手裏的兵權。”
廷安知曉溫懷玉如今對朝中局勢十分在意,他立馬會意:“若是這樣,那蕭家背後之人是裕王?”
她不過是心中猜疑,卻沒有證據,若是這樣,裕王未免布局太深,他對秦家早有謀算,也十分了解皇上,知曉總有秦家功高震主,皇上會小心提防的一天,就將籌碼壓在了永歡郡主身上。
太子和大皇子鬥得兩敗俱傷之時,他到時候橫空出世,永義王身在西涼邊疆,恐怕也防備不及。
溫懷玉眼裏閃過精光,若真是如此,他便已經成了,永歡郡主確實嫁進了秦家,太子謀逆,大皇子無召入京,隻差他領兵進皇宮,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關押大皇子,這天下就歸他了。
她渾身打了寒戰,若是這樣,秦家會不想做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嗎?
哪怕如今秦家已經是權勢滔天,可人心不足,說不定裕王事成,秦家真的能如日中天,朝野上下都不會再有人跟他們抗衡。
可郭思仁也是為裕王辦事,他換糧草恐怕也是為裕王辦事,秦昭若是知道,那秦家就絕不可能與裕王共謀。
溫懷玉一陣後怕,不曾想她隻是應付秦昭幫他毀了這門婚事,卻免了這麽大一場禍事,若是秦家歸攏裕王,她沒把握能對抗。
那莊子她一定是要去的,裕王的事她要查個清楚才安心。
秦府那邊,秦誠渾身濕透著回來,手裏拎著一個麻袋。
秦昭正跟自己爹下棋呢,秦昭心虛地咳嗽兩聲,奈何秦誠沒能會意,莽著頭就闖了進來,他手裏提著的麻袋還撲棱著動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