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櫥櫃裏半舊不舊,顯然是不能用的,秦昭上前蹲下身子,稍一用力就抬了開來,裏麵卻是有一道門,秦昭立馬心領神會,將門推開,裏麵卻不是黑漆漆一片,壁上點著油燈。
秦擇此時也不是常年笑著的神情,他舉了盞燈:“跟我進來。”
通道狹長,卻是一直往下的,秦昭走了大約有半炷香,秦誠跟在後麵,都沒說一句話。
還是一道鐵鏈鎖著的大門,秦擇摸索一會,將門打開,眼前就是一個兩間屋子大的地牢。
秦昭第一次知道府裏還有這種地方,地牢裏沒有光亮,可卻住著人。
一個蓬頭垢麵的人聽見聲響,極其緩慢地抬起頭,見到來人微微一怔就又死死扒著柵欄:”你是來放我出去的?”
秦昭辨認了許久,才說:“是兄長身邊的副將?”
秦擇點頭:“當時你祖父聽說飛鷹坡上的事就覺得不對,將事情來回審了幾次,連他都要放棄了,那時慎兒的屍首都找不到,帶回京中,大理寺也審不出來,你兄長的案子也就這麽擱置了,但你祖父還是派了人暗中監視他,後麵去了南越,說著是他戰死了,暗裏叫人把他送回京中,一直關在這裏。”
秦昭心中悵然,他一直以為父親和祖父就這麽揭過兄長的死了,沒成想他們都還記得。
秦擇說著走到牆邊一處暗格裏,找出手指大的黃邊,秦昭赫然道:“這是?”
秦擇點頭:“是皇帝密旨。”
“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,上麵寫了什麽一直沒審出來。”秦擇眼神陰冷下來,他殘缺的手臂空****,卻不減威嚴。
秦昭狠狠朝趴在柵欄的人踹了一腳,那人身子骨已經極虛弱了,自然禁不住這一腳。
秦誠將麻袋裏的人放出來,插著人中就將人弄醒,那老鴇環顧四周,立馬跪在秦昭身前:“這位大人,老身何時惹了你了,你要叫人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