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視線慢慢聚焦,他們回到了圓桌旁的椅子上,鎖骨的疼痛再次傳來,白潔充滿了感激的看著眼前的桌子對麵皮膚依舊有些焦黑的林夕。
“順序說話吧。”隨著狼頭男人的話音落下3號那個有些邋遢的長發男緩緩開口。
他並沒有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,隻是質疑了一下林夕的身份,又質問林夕在第一個場景之中沒有救下那些可憐的孩子。
4號寸頭男人倒是比較理智,他讚美了林夕的舍己為人,但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疑慮。
“首先恭喜白潔姐姐脫離苦海重獲新生,但,我有些疑問的是,白姐,你的過去已經改變了,那你的身份現在是不是就是說謊者了啊?”
聽著他的話林夕也陷入了沉思,這是一個很典型的邏輯悖論問題。
試想一下,林夕的腦海之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幕龐大的畫麵。
如果白潔一開始的身份是坦誠者,那她之前說的就是真的,但被林夕給改了,改過白潔的過去的時間線裏——那她之前在圓桌前說的就是假的。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是坦誠者,被改過的過去代表了她沒有說真話,那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。
但是她還活著,就恰恰說明了她不可能是坦誠者,說謊者必須說假話,他們沒有經曆白潔的完整過去時間線,所以並沒有辦法完全確定她沒有說假話,所以她是說謊者有很大可能,但是說謊者又必須有假話,她最開始的那句我是說謊者的自爆,為什麽沒有被抹殺?
其餘兩條路都被堵死了,白潔的身份幾乎已經敲定了是那個白癡。
但林夕的牌也是那張白癡,那場上幾乎已經很明顯地出現了第一位說謊者,就是那個站在桌子旁的狼頭男人。
一開始林夕便有一個大膽的猜測,狼頭男人也有說謊的可能,但沒有任何思路加以佐證,直到他說也會和眾人一起進入講述人的過去回憶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