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當初跟寧行舟相戀的那段時間,就聽說過寧府的事情:
當初塞北之戰,寧家軍原本已經戰勝了北邊的侵略者,正要班師凱旋。
可走至萬馬湖的時候,突然遇到了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敵軍的埋伏。當時,梁國公府家中全部的成年男丁都上了戰場。
結果,無一生還、死無全屍。敵軍痛恨寧家人,於是殘忍地將他們肢解,曾經為國苦戰的寧家兒郎們,全部都七零八落地埋葬在了草原之上。
就連寧氏的墓地中存著的,也隻有染血的衣冠和殘骸罷了。
聽到寧行舟這麽說,秦鳶心中也是沉了一下:
“抱歉,我這個寧家主母,竟然連這樣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。”
寧行舟卻隻是輕輕搖頭:
“這件事情寧家人都諱莫如深,當初是怕讓母親傷心,現在也顧及著姑母的心情。”
“你過些日子還要去粥場施粥,就不要太勞累了。”
說到這件事情,秦鳶微微皺起了眉頭:
“救濟災民的事情,畢竟是趙勝在管。我擔心他和趙悅宛記仇,會在施粥時做什麽手腳。”
寧行舟點頭:
“我也有這樣的擔心,就算趙勝沒有這個膽量,趙悅宛卻不怕死。”
“到時候,我派魏城帶幾個暗衛偷偷防範,一定不會出什麽紕漏。”
而到了施粥那天,馬車搖搖晃晃地將秦鳶帶到了粥場。秦鳶看到了數以千計衣衫襤褸、瘦骨嶙峋的災民,心中就是一顫。
她父親還是宰相的時候,京中向來安樂平和,什麽時候會有這樣的場景?
可那個時候,百姓偏偏不喜歡父親,覺得父親的改革措施讓他們的那個時間內多了許多的煩惱和不便。
甚至有不少百姓說:
“這個秦相說是要改革,怕是想辦法將朝廷的錢往自己家裏撈吧。”
“還是人家顧大人更適合做宰相,顧大人就從來不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