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頭顯然並不認識趙承稷,她拚命地掙紮著:
“你們放手!”
高元在旁邊厲聲道:
“大膽,陛下麵前也敢失禮!”
一聽到“陛下”兩個字,那個丫頭頓時噤若寒蟬。她仰頭看了一眼趙承稷,又迅速地低了下去。
趙承稷皺著眉看她:
“說,你到底是什麽人。若是不說實話,你九族的性命就全都斷送在你手裏了。”
那丫頭頓時瑟瑟發抖: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“奴婢是昭勇將軍趙家的人……”
趙承稷的麵色立刻就變冷了:
“趙勝?他怎麽敢毒害國公夫人!”
丫頭立刻磕頭如搗蒜:
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,奴婢並不是要毒害夫人。而是小姐對奴婢說,要將這些藥下在施粥的桶裏,給那些百姓吃掉。”
“不知道為什麽,竟然被夫人給吃了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,趙承稷的眼睛微微睜大:
“放肆!”
“趙勝安敢如此!”
而這個時候,太醫跑過來,跪在了趙承稷的麵前:
“陛下,夫人她雖然中毒,但萬幸所食用的粥不多。微臣已經為夫人紮針服藥,隻需要休息幾日,便可痊愈了。”
趙承稷感覺自己心中的一口氣漸漸放鬆下來,雖然他跟這位梁國公夫人認識不久,但不知道為什麽,每次看到她,趙承稷總能想到秦鳶。
秦鳶死的時候,趙承稷沒有能看她最後一眼。而今天見到梁國公夫人中毒的模樣,他一下子就慌了起來。
可是……
寧行舟這個時候淡淡開口:
“陛下,此事頗為蹊蹺。趙勝將軍主理這次賑災,為什麽會在災民的粥中下毒呢?”
高元這個時候欲言又止,卻被趙承稷發現。他轉過頭,開口詢問:
“高元,你有什麽話就說!”
高元猶猶豫豫:
“陛下,之前奴才聽說,趙勝大人家的千金在馬場上與國公夫人賽馬。眼瞧著國公夫人要取勝,趙家千金便暗中紮傷了夫人的馬匹。”